香氣很淡,要不是夜的幽靜,劉景自問也無法嗅到。
從風吹來的方向來看,香氣是從左手邊來的,而左手邊並沒有花壇,也沒有花樹,隻有幾排觀賞鬆。
觀賞鬆是沒有香氣的。
所以,劉景可以肯定,有一個女人藏在觀賞鬆之間。
香氣就來自那個躲起來的女人。
劉景也知道,這個女人絕不是慕念冰或者唐媚,他和她們接觸日久,對她們身上香水的氣味都很熟悉。
當然,也不會是今天一起喝酒醉歸的白彤雨,因為白彤雨身上現在隻有酒精的味道。
劉景心想,這女人會是誰?她又來幹什麼?
思考間,已進入客廳,客廳還亮著一盞台燈,讓他不用摸黑走路。
慕念冰和左悠揚都不在客廳,大概都睡著了。
醉夢和唐媚應該還都沒回來。
因為如果他倆回來了,他們四人肯定會在一起愉快地聊天。
劉景看看時間,已是午夜兩點了,裝作不知道外麵有人在偷窺,回到自己的臥室,脫鞋、脫衣、簡單洗漱,然後關燈上床睡覺。
但是劉景轉眼又悄悄爬了起來,穿戴整齊,偷偷從後門溜了出來。
來到觀賞鬆林後門。一點一點摸過去,果然看到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站在路心,這時候她沒有隱蔽自己。
從那人婀娜多姿的身材來看,肯定是個女人。
劉景知道,自己的這一番偽做已經騙過她了,讓她以為屋子裏的人都睡了,當然不會有人發現她。
劉景最奇怪的,就是這個女子在這裏幹什麼?不像是做賊的,也不像是尋仇的,因為做賊或者尋仇的,都不會這麼坦然和放鬆。
劉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那女子身後,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一愣,顯然沒想到身後會有人。
劉景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那女子頭也不回地道:“找你!”
劉景奇道:“找我?”
同時又覺得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正想問‘找我幹嘛’,那女子突然轉身,一個旋風腿順勢踢了過來。
她姿勢優美,但是腿上的力道可不容小覷,帶起的罡風吹得劉景衣發飛揚。
劉景嚇了一跳,在他印象中,這麼厲害的女的,還是第一次見過。
當然不會是他師父。
劉景不敢硬接,往後退了兩步。
那女子得勢不饒人,又是連環兩踢,前一腳踢劉景頭部,下一腳踢足踝,都是刁鑽難防之處。
劉景無奈,又退了兩步。
卻聽那女子道:“也不過如此。”拔身而起,穿過院牆,往外投去。
劉景剛站穩腳步,準備反攻之時,那女子卻走了,更可氣的是,還說了一句‘不過如此’。劉景什麼時候受過這等鳥氣,立時越過院牆,往那女子追去。
劉景已將玄功提升到九成,可是還是離那女子有段距離,而且還有越來越遠之勢,一怒之下,十成玄功盡出,倏忽間已拉近了距離。
那女子知道逃不了,立即回身便踢。
劉景知道她腳法厲害,不易對付,側身閃避。
一連避了十三腳,才終於尋到一個空隙,立時一拳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