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雖然說,看似皆大歡喜一片和諧,其實呢,這是石藍兩家沒辦法中的辦法,等於是向劉景示弱賣好。像石藍兩家這樣的大家族又豈會甘居人下受小人之辱?我猜,隻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一定也不會放過劉景的。”
“任叔說的是,應該是這樣。”李明傑終於聽明白了,“還有石家大少石虎也是被劉景打傷的,還差點丟了命,外麵不知情的還以為出手的是楊家人,都怪楊家人,其實罪魁禍首就是劉景,我們蜀南學院那麼多人圍觀,可不都是瞎子。劉景打傷石虎這事,也是不了了之,因為最後出麵的是院長馬如龍。你想,馬院長都出來了,誰還敢多說什麼?——,聽說,雖然最後石虎被高人救活了,石家也沒有找劉景的麻煩,但傻子都知道石家不知怎麼恨劉景呢。”
“小傑啊,你爸爸如果知道你是這麼有心的一個孩子,不知該多麼高興呢。”任國賢也不由對李明傑讚許有加,“商場如戰場,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你這些詳細的情報,對我們太有利了。”
“在我還沒接手李家事物的時候,我爸爸就要我以任叔為榜樣,說來,這些,還都是跟任叔學的。”
李明傑適時地拍了個馬屁,但不得不說,這個馬屁拍的好,拍得任國賢哈哈大笑,十分受用。
“我們要不要說服石藍兩家,讓他們也放棄由五環公司承辦的婚禮?”李明傑問道。
“先不必。我早說了,石藍兩家找到五環公司,本身就是一種示好,在我們還沒有取得他們信任之前,就讓他們做這等事,恐怕他們不會答應。”任國賢畢竟老謀深算,說的合情合理。
“那要怎麼辦?”李明傑有點焦急地道,“難道要放棄他們?”
“賢侄不是和石明藍菲不都是同學嗎?”任國賢問道。
“當然是同學,雖不算有多親,畢竟都是一個學院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是有點人情人麵的。”李明傑這倒是說的實話。
“有一點情麵就好。隻要賢侄先去打個招呼,讓他們留點心,到時候,肯定比取消婚禮還要精彩。”任國賢心中已有計較,不由露出得意地笑容。
“啊?”李明傑驚喜莫名,連連催促道,“任叔,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先告訴小侄啊,我心中有了準備,也好去說服石藍兩家。”
任國賢這才抖開包袱,說道:“我是這樣想的,石藍兩家的婚禮不僅要如期舉行,一刻也不延誤,而且還要比之前的更盛大更隆重,隻要是能請到的德高望重的人物,一個不漏地請來。”
李明傑有點糊塗了,問道:“如果是這樣,誰還敢在婚禮上鬧?——我的意思是說,還能怎麼鬧?”
“越是大陣場,鬧出來的水花才會越大。”任國賢畢竟是老江湖,比李明傑要狡猾多了,解釋道,“你想一想在那麼多的人麵前,還有好些大人物到場,如果婚禮在舉行中間出了什麼紕漏什麼岔子,那得引起多大的轟動效應。我想,到時候,肯定還會有很多媒體記者到場,再經過他們一番報道,等於是電視直播出了狀況,別說蜀南了,恐怕整個華夏商業圈都知道了。”
“鬧出這麼大動靜,你覺得他們還有臉繼續做下去嗎?就算他們臉皮厚,公司仍然開著,但是還會有人去找上來嗎?”
任國賢說完這些,已經覺得是勝利了。
李明傑反應過來,眼角都在放光,他也不笨,立馬知道任國賢所說的大概是什麼了。——婚禮上弄出狀況,有太多種可能,隻要有一種可行,他們就達到目的了。
舉起酒杯,再次道:“小侄必須再次敬任叔一杯,任叔不愧是縱橫商場的精英人士,小侄真是學習了。”說完,一仰脖子,痛快地喝完。
任國賢則是輕輕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又道:“蜀南四大家,馬家羅家楊家,還有你們李家。羅家來往神秘,一般不和其他人聯手做生意,我們也不必放下身段去求他們。剩下的楊家——,我聽說楊家楊士耿在貝特比大酒店遇到了襲擊,至今還昏迷不醒。外麵有消息說,襲擊他的人就是劉景。隻是因為證據不足,楊家無法找劉景報仇。如果能將楊家也拉過來,我們行事再不用縮手縮腳了。試問,誰敢得罪楊家老令公?那可是天極高手。整個蜀南隻此一人。”
說到楊家老令公,即便是梟雄一般的任國賢也不由恭敬起來。
可是,坐在任國賢對麵的李明傑眼中卻閃過一絲冷笑,他李家也同屬蜀南四大家之一,可是李家隻能忝陪末席,一直被排位第三的楊家壓得死死的,根本沒有上升的可能。
李家要想再進一步,首先就要跨過楊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