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接著就開始念咒驅邪,我按照他的要求心平氣和的做了那些事。不過中途的時候,我總能聽到棺材裏有東西在“砰砰”亂撞,然後又是一陣莫名的哭腔,就像有人被困在棺材裏,想要逃出來,但又出不來的哭泣聲,沉悶而幽怨。聽得我心頭不住的發毛,因為棺材明明是空棺,可我卻能聽到人哭泣的聲音,難免不會聽的人毛骨悚然。
索性先生祭祀的時間不是很長,不一會的時間,哭聲就銷聲匿跡了。我問先生就這樣結束了嗎?先生是並沒有那麼容易。他不是讓我還帶了墨鬥跟雞血嗎?
他隨即便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符,然後一邊念咒,一邊將燃燒的符紙灰丟在了雞血碗裏,這樣一來就形成了,先生口中所說的“雞血符”!我以為他會把雞血符潑在棺材上,或者用雞血符在棺材上畫一些八卦符,可是卻不然。
他叫我把雞血符倒在墨鬥裏,然後跟他一起合作把雞血符彈在棺材上麵,而且還強調說:棺材的每個麵都必須要彈到位,不能有任何遺漏的地方。
我們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做完這件事,這時我已經累的快要趴在地上了,渾身腰酸背疼的,但先生依舊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將汽油淋在柴堆上,然後一根火柴滑下去。一推熊熊烈火頓時就把村口燒的火光通天,場麵甚是壯觀、驚人。
我跟先生解決完這些事後,就收拾好東西回老屋了。不過第二天就傳來一道令人毛發倒豎的傳聞,聽到住在村口附近的人私下議論說:自從昨晚燒了棺材,老槐樹下麵就開始不安寧了。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能聽到有人在老槐樹下麵哼歌曲,而且聽起來那歌聲不像是現在的歌曲,更像是民國時期的老歌,還是一個女人唱的。反正他們都說聽起來特滲人。
不過這些傳聞對我們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因為父親說他昨晚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說隔壁村上吊死的王叔和車禍身亡的李叔,昨晚向他托夢了,說他們死的好冤。兩個忽閃忽閃的人影,模模糊糊的,站在老屋院子裏,盡是埋怨哭喪。雖然父親知道他們的用意,但就是聽不清他們究竟在說什麼話?
後來父親被他們吸引到院子裏麵的時候,突然看到王叔和李叔背後還站了另外一個人。先生問父親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父親說那個人躲在王叔他們背後,隻能看到模糊的身影。不過光從身形上來看的話,他從來都沒見過那個人。
爺爺插了句話說:明天就要去趙家祖墳地祭祀了,村子裏發生的事先擱在一邊。等祭祀順利完成後,再說水屍的事。
從爺爺的話中,似乎聽出了兩層意思:一層是說我們全家都要去祖墳地了,希望先生明天就離開我們村子,等過幾天再回來。第二層是說祭祀好像並沒有普通祭祖那麼順利,反而可能會出現一波三折的怪事——不過這些都是我的個人猜測而已,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祭祖,現在我也說不準。隻有到了趙家祖墳地,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