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先生走到廁所裏麵,先是把地上的水給拖幹了一遍,然後就蹲在地上燒紙錢。先生說讓我燒紙錢的時候,誠心一些,不然地下的陰人是不會來受領我的心意的。
我蹲在旁邊一遍虔誠的燒紙,一遍緊張的看著先生點香,讓我們感到驚愕的是先生手裏的香才剛一點燃,不過三五秒的時間,就突然熄掉了。如此反複的點香,都是一樣的效果。先生變了臉色後,嘴裏就開始不停的念咒。說來也怪,先生念完咒後,香它自己就繼續燃了起來。
做完這些事後,我們才鬆了一口大氣。我問先生剛才香是怎麼了?先生說新房下麵的東西不願領情,但香都已經點了,迫不得已他才強行施法把邪氣給震了下去。先生還說這廁所,暫時是不能用了。要上廁所的話,就去新房旁邊的小偏屋了。
我問先生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先生說先要找到這塊地原主人以前的訊息,然後他才好“對症下藥”。不然現在忙也是白忙,必須找到症結,才能下手。
父親說現在太晚了,不好去打擾別人,等明天天亮了再去找人詢問這塊地的事情。先生說暫時也隻能先這樣了,不過這幾個晚上先生還是希望父親能跟我睡在一起,如果我有什麼事的話,也好有個照應。
之後我們就去各自的房間睡覺了。可能因為晚上我剛剛經曆了鏡子裏那驚魂的一幕,隻要一閉眼,腦子裏閃現的就是那個模糊的黑影,甚是嚇人。
而這個時候,父親正巧翻了個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以為父親也沒睡著,於是也翻到父親的那邊,兩個人就都側著身子對視在了一起。
果真父親是睜著眼睛,我問父親怎麼還會睡著?父親說有些事情他想不通。我問他在想什麼事情,可不可以跟我說說。然後他就朝我陰冷的笑了一下,就又翻身過去繼續睡覺了。
當我睡過去差不多兩三個小時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噩夢給嚇醒了,眼睛突地一睜,傻愣愣的望著床邊。與此同時,我看見地上蹲了一個人,他正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床邊上,兩隻眼睛泛著白眼,死死的跟我對視著。
當場就把我給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從床上跳起來,驚悚的連叫都不敢叫。我本想推醒父親的,可是我把腳伸過去踹父親的時候,突然發現父親這時候已經不再床上了。屋裏太黑,燈又沒有開,我一時又沒辦法確定蹲在地上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於是剛想要開燈的時候,那個人忽然就直立起身子來,像夢遊一樣的走到床的另一邊。看到他走路的樣子,我才知道原來是父親。
鞋子都沒穿,拉開鋪蓋就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恍然間,我意識到了父親不對勁兒,但我又不敢把他驚醒,於是就安安靜靜的睡在床上,大氣也不敢出的等到天亮。
後半夜也很奇怪,以前從沒聽到母親抱怨過父親睡覺會打呼嚕,可今晚打的呼嚕震天響。在某一個時間段,我有些懷疑睡在我旁邊的人到底還是不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