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齊雨晴下了車,趴在車窗上問,“我家在三樓,你要上去坐坐,認認門嗎?”
其實心裏是期盼的。
自己一個人住。
這個房子是租的。
父母給的錢,還沒能來得及買房子。
這不是一直在忙碌啊。
想著找時間是不是可以讓白鬆陪她去看看房子。
有個男人在,起碼看問題比她一個人全麵。
白鬆搖搖頭,“你上去吧,明天吧,我看著你上去。”
剛才他就看到了時間,已經夜裏十點多了。
這麼晚他一個男人到一個女孩子家裏不方便。
也很尷尬。
雖然現在兩個人已經沒有那麼陌生,可是白鬆是一個慢熱的人,做不到一見麵就自來熟。
齊雨晴微微失望。
“好吧,回去的時候路上要小心開車,明天見。”
擺擺手,齊雨晴上樓,打開自家的大門,開了燈,到陽台上才看到白鬆剛剛發動車子開出去。
想來是在等她亮了燈才放心的離開。
這個男人還是很心細的。
齊雨晴不自覺的笑一下。
哎。
喜歡一個人是不一樣的。
撲倒在自己的床鋪上,得意的打一個滾。
白鬆,我很喜歡你。
很難想象她會喜歡白鬆這樣的。
他穿著搭配偏向於穩重,言行舉止間也更令人感到放心,就是一個十足的好人。
好男人。
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尤其一路上他的腰杆很挺,也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緣故,肩膀也始終沒有耷拉,有股說不出來的男人味兒。
大概喜歡一個人,他身上的所有地方都是吸引人的。
缺點也會變成了優點。
拿出電話發了一個信息給白鬆:到家了嗎?
五分鍾之後。
“已經到家了!”
齊雨晴扔下電話,準備洗澡睡覺。
這樣的話,他們明天就能再見麵。
齊雨晴抱著衣服洗了澡,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被窩裏。
這個時候的天氣,還沒到夏天,夜晚的氣溫還是很涼。
夜裏是要蓋被子的。
齊雨晴睡得很沉。
半夜的時候,齊雨晴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一片黑蒙蒙的,讓她不知道身在何處。
夢裏她還夢到了白鬆身手矯健的一腳踹飛了方桓的情景。
似乎她對白鬆就是一種奇異的化學反應。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她沒有類似的經驗可以參考。
她不曾愛上過任何男人----她從不讓自己太過接近任何男人。
她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
抑製自己體內現在湧起的情潮。
噪音很小,好像是某個東西沙沙作響。
而且是從客廳裏傳來的。
齊雨晴頓住,屏住呼吸。
側著頭傾聽。
雖然還躺在床上,可是身體高度緊張起來。
又來了。
因為精神高度集中,她聽出來這個聲音像是衣料磨擦的聲音。
這次是從衛生間的方向傳來。
有人在她的房子裏。
她的頭皮發麻,一陣驚恐幾乎令她的心髒停止跳動。
她並未移動,也動不了。
臥室的門是鎖上的。
老天爺,大概她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今晚把門鎖上了。
要知道往日她睡覺的時候都是大敞著門。
昨晚不知道什麼原因,鬼使神差的她就是鎖上了門。
否則她就會被那個人堵在臥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