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怕是你納小妾的事又得耽擱嘍。”孫慈也開起了玩笑,她和宋霖的關係很好,年輕時兩人走在了一起,風雨同舟六十多年,期間經曆了無數磕磕絆絆,如今孫慈得病,家裏最為擔憂的莫過於宋霖了,一把年紀的老人聽見龍城有西方名醫,麵子都不顧了就隻身一人前往龍城。
“老婆子,你可要給我好好活著,萬一哪天你不在了,我可就真的納小妾了啊。”宋霖玩笑說道。
這時,華威廉將手中的銀質提箱擺在了桌子上,輸入密碼後打開了手提箱,隻見裏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式精密的高科技儀器,都是用來檢查用的,這專業的一幕讓宋霖心神微定,對孫慈病的痊愈信心又多了幾分。
一旁的孫慈看著詹姆森蒼老的手熟練的從箱子裏拿出各種儀器,欲言又止,她想說陸青山已經給她治的差不多了,但怕說出口駁了自家老頭子的麵子。
布魯可拿出了聽診器,在華威廉的幫助下認真的給孫慈做著檢查,隻是他的神色卻漸漸凝重了起來,顯然是診斷不出來一個確切的結果來。
而後宋霖扶著孫慈睡下,幾人出了房門。
“怎麼樣了?”剛出門,宋霖便急切問道。
詹姆森把手中的儀器遞給華威廉,微微搖頭,神色中滿是歉意說道:“宋建軍,宋夫人這病是多年前就得的,病根深種,寒氣已侵入五髒六腑,目前,現代的醫學水平對於這種器官衰竭還沒有什麼較好的辦法,隻能用藥物控製,所以,清宋建軍做好心理準備。”
詹姆森的一番話讓宋霖臉色瞬間黯然,甚至鬢角的白發都多了幾根,他哪不知道孫慈為什麼落下病根呢,還不是因為自己年輕時犯了事兒,被首長關進了小黑屋,當時孫慈癡傻的在雨中跪了一晚上,雖然救出了自己,可她卻因此付出了代價,想到自己的老伴兒將不久於人世,宋霖一時有些恍惚。
“你……你胡說,庸醫。”一旁的宋筱菲聽見詹姆森這話卻皺起了眉頭氣憤說道。
詹姆森一臉歉意,但華威廉卻站了出來,“小姑娘,請你注意言辭,我的老師可不是庸醫,他是這世間醫術最高超的幾個人,他老人家自從從醫以來,診斷的病可從來沒有失誤過。”
“筱菲,夠了。我相信詹姆森先生。”宋筱菲歎了口氣說道,他已經想著召回宋家在外的子孫,讓孫慈好好度過剩下的一段日子了。
“爺爺!為什麼您就不相信我呢,前幾天陸青山已經說了有他出手,奶奶最少還可以享受十年天倫之樂的。”宋筱菲氣聲說道,她還是義無反顧的相信陸青山。
“小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從醫六十四年,見過上萬場生死離別,也懂得每個親人對病人的那種不舍之情,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世間沒有什麼醫術可以讓一個重寒疾之人生活十年之久,即便真有這種醫術,那也是上帝才能使出來的。”詹姆森認真說道。
陸青山聽後有些嗤之以鼻,心想上帝算什麼,隻要他想,別說讓孫慈活個十年,甚至一百年上千年也不是不可能。
“老師說的對,小姑娘,你年紀還小,可不要被有些隻會吹牛的人騙了,他們有時候為了達成目標可什麼都敢說的,這種人在我們西方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華威廉雖沒有指名道姓,可明眼人都看出來他說的是誰。
宋霖和詹姆森也沒有說什麼,在他們看來,陸青山的確就是那種人,胡亂吹牛逼,讓孫慈多活十年,別說孫慈現在患病,即便孫慈沒有患病,也幾乎不可能多活十年的,因為那已經屬於逆天之事了。
但宋筱菲的臉色卻是冷了下來,她見不得有人說陸青山的不是,“你說誰吹牛?”宋筱菲看著華威廉冷冷說道。
華威廉聳了聳肩,看了眼陸青山挑釁說道:“怎麼,小姑娘,還要我說出來嗎,你現在問問這個叫周什麼來著的小夥子,問他敢不敢當著我老師的麵兒說他能讓奶奶多活十年?”
“你……”宋筱菲氣的酥胸微顫,指著華威廉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