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列,我說怎麼見著千年妖怪來著,那死老頭呢?”赫連火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有發覺某白發黑臉的老頭接近,依舊咒罵不停“別讓爺傷好了,不然,哼。”意思不言而喻。
亦塵掩手不停的‘咳咳’試圖提醒赫連火,眼睛偷偷地瞥向一旁,哦,天,師傅的臉好黑,頭都在冒煙呢。
赫連火翻翻白眼,很不耐煩“你亂咳個什麼勁?”
“恩?然後怎麼了?”
亦塵很不仗義地退後,退後,在退後……
“拔掉他胡子……”赫連火很自然地接下了話,可,似乎有些不對,脖子一轉,立刻訕訕笑了“嗬嗬,沒啊,啊,你胡子真漂亮?”
該死的,為什麼不提醒他?耶?人呐!
老頭很和藹地笑著,可赫連火卻不這麼覺得,呃,恐怖,全身冷嗖嗖地“您,能離遠點——啊。”
不出所料,亦塵剛踏出門檻,屋裏就響起一聲淒慘地叫聲,拍拍小心肝,呼,好險!
“我錯了,錯了,錯了,啊啊啊——”
“您老的胡子很好看,不用拔,真的,真的——啊啊啊啊。”一聲聲慘不忍睹地叫聲,響徹在空曠地雲山。
亦塵捂住耳朵,仰天歎了口氣,都提醒你了,還不知好歹,能怪誰呢?不是他不幫,實在是心有餘悸而力不足啊!
“亦塵,去追求你的幸福吧,師傅不會強迫你,隻盼你能逢凶化吉啊?”師傅麵上疲憊,說著一些不著邊際地話。
亦塵皺眉,師傅這麼正經的說話,還是第一次“師傅,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似乎話裏有話。
師傅背過身,看向雲山遠處,薄薄雲霧繚繞,長歎一聲“亦塵,這都是你的命啊?”天命難違,冥冥之中注定的,他摻入不了,畢竟他已經不涉及塵世那麼久。
亦塵沉默,實在不懂師傅在說些什麼,什麼命不命的?他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走吧,走吧。”
亦塵屈膝跪下,對著師傅的背麵磕了個頭“師傅,保重?”
“亦塵,你快點。”赫連火站在不遠處,催促著亦塵。
亦塵見師傅不說話,總覺得有些不對,但也不說上來,猶豫了一會,還是踏著沉重地腳步離開了。
師傅過了良久,才轉過身,平時嬉笑不已的老頑童,此刻臉上掛這從未有過的凝重,若有所思地摸著發白的胡子,看著遠方那道一紅一白的身影。
想起昨晚的情景
“死小子,你……”花白老頭突然有些震鄂,明明傷的很嚴重的赫連火,此刻卻跪在他的身前,卑躬屈膝。
“赫連家族第三十四代族長,赫連火參見太太上皇?”赫連火一改之前的玩鬧,神情嚴肅起來。
難道?花白老頭突然想到什麼,指著赫連火,錯愕地開口“你。”知道他身份的人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那麼……
“不錯!‘他’帶我問候您老人家,希望您能記得當初的承諾?”赫連火麵不改色地開口提老頭回答。
老頭歎了口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揚手“起來吧。”該來的總是會來,他就算改名換姓,不涉塵世,卻還被他找到了,二十多年了,他的兒子還是那麼固執。
“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是。”
“嗬嗬,他真的做到了?”
“是。”
“唉,罷了!告訴他,若他能成功,寡人便助他。”
情景倒帶—二十幾年前
一個身穿黃色龍袍的男人猛從夢中驚醒,他立刻坐直身子,籲著呼吸,不敢置信他看到了什麼,他的子民,他的親人,他的孩子都倒在血泊裏,他的百年基業似乎成了血海煉獄,刺鼻的血腥味充斥著他的內心,壓迫的讓他喘不了氣息,手擦了擦著冷汗,喃喃自語“原來是做個夢。”卻真實的讓他難以接受,怎麼會做這種夢?唉。
“不是夢,你剛剛看到的,便是二十年後的場景?”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
誰,誰再說話?他環顧四周,沒有人,難道是幻聽?可他明明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