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個人情,那是不是說你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呢?”
“隻要力所能及,不違背我的個人準則。”袁逆默認。
“好,那這件事就先記著,等我什麼時候需要了再找你。”雲霓說道,倒是不做做。
看了眼昏迷中的人兒,袁逆再次看向對方。
“還請雲霓小姐代我照顧一下舞茜。”
“哦,你要幹嘛?”
“讓他們付出代價。”袁逆看向土丘後方,那正是混戰的方向。
“哧~”
一聲呲笑響起,卻是雲霓的一個護衛。
“小兄弟,別說什麼夢話了,那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兩個人,而是上百人!我們能出來都折損了一個兄弟,其餘的還個個帶傷,你進去…”
話未說完,但意思很明顯,進去就是送死。
雲霓並未攔著那護衛的話,因為他說的事實,對於袁逆,其實她並不是多麼看重,頂多是注意到過罷了,存在爭取的價值,就她救下櫻二小姐,看重的也不過是所能帶來的回報罷了,至於那一個什麼人情,隻能說是附帶的,她也不嫌棄。
但如果對方是連形式都看不清的家夥,那就連讓她注意的資格都沒有了,那個所謂的一個人情,她也很快就會忘掉。
“我自有我的方法。”袁逆沉聲道。
“哼。”護衛冷哼一聲,暗道不可理喻。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雲霓此時突然問道,臉顯玩虐,她很想知道袁逆會怎麼回答她。
然,袁逆並沒有說什麼大道義,更沒有許下什麼承諾,而是反問了一句。
“那雲霓小姐先前為何要救舞茜呢?”
雲霓一愣,續而別有深意的看了袁逆一樣,憑這句話就能看出袁逆並不傻,而且事情看得很通透,但他究竟有什麼依仗讓得他有信心讓上百個不見得比他實力差的人付出代價呢?
雲霓有了點興致。
“好,人我保下了。”
袁逆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弧度,這個女人還真以為他是愣頭青呢。
“如此我就放心了,不過還請千萬要確保舞茜的安全,如果在雲霓小姐手裏出了點意外,我想那結果不是雲霓小姐想見到的。”袁逆笑著道。
“大膽!”
護衛嗬斥一聲。
然袁逆依舊麵帶微笑,似看不見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幾名護衛般。
雲霓的臉色也有點不好看,沒想到竟是被反擺了一道。
“你在威脅我?”
“隻是一個友情的提醒罷了。”
“哼。”
雲霓冷哼一聲不在多做計較,她自然清楚風險與回報的比例,因此倒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不過是被刻意提起有些不爽罷了。
瞧得對方的樣子袁逆不以為意,對方既然是有償幫助,那他自然也沒什麼不好開口的,想要事成拿好處,事壞了還不想承擔責任,哪有這麼好的事??
如果是無償的幫助,袁逆自然不會提那些話,那是將人往死裏得罪的事,他才不會幹,但要是一場交易就不一樣了,這是他應得的籌碼,尤其是交易的對象有著與櫻舞茜對等的身份。
像是這個級別的一個承諾,那可就不僅是一句空話那麼簡單了,而是牽扯著整個勢力,正因此袁逆也才能放心讓對方保護櫻舞茜。
如果是一個無名小卒,袁逆可能會放心麼?怕是連提都不會提這事。
將櫻舞茜交給雲霓,讓她親自照顧後,袁逆又看向昏迷中的櫻詩穎,發現對方的傷勢已經處理過後就不在遲疑,走上了土坡,一眼望去…
上百人頭湧動,說是混戰,其實主要不過是圍著一個戰圈展開的罷了,較為邊緣的地段除了極個別失心瘋殺紅眼的,並沒有發生戰鬥,想來都是打著撿秋風的心思。
袁逆下了土坡。
“怎麼,被嚇得不敢去了?”先前說話那名護衛瞧得袁逆回來嘲諷道,其餘幾個護衛也是呲笑。
然袁逆並沒有理會這幫家夥,自己找了塊平坦的地方坐下,將一個盆大的黑色藥爐拿了出來放在地上,接著開始一樣樣的往外拿東西。
“這,這家夥是在幹嘛?”袁逆的行為將那名出言挑釁的護衛弄蒙了。
雲霓也是皺起了眉頭,袁逆的行為看起來是要煉丹,莫非他還是一位煉丹師?就算他是一名煉丹師,可這個關頭他煉丹幹嘛?
“你們將這東西服下,一人一粒。”袁逆拿出一個瓷瓶,扔給雲霓。
“這是什麼?”接住瓷瓶雲霓問道,她自不可能憑借袁逆一句話便吃下這不明作用的東西。
“解藥,你如果不放心,可以稍後再吃,但先給舞茜服下。”袁逆道,已經拿出火石起火,忙活起來。
“小姐,讓屬下先吃吧,如果沒問題您才服用。”那名侍衛提議道,這個表忠心的機會自不會放過。
“不必多此一舉,你們拿去分了吧。”倒出自己和櫻舞茜的兩粒後,雲霓將藥瓶扔給了護衛,櫻舞茜就在他們手裏,袁逆還會害他們不成?
一眾人服下那所謂的解藥後,就看著袁逆在那搗鼓,但瞧得袁逆一股腦將一堆爛七八糟的東西全部倒進那藥爐後,具是費解不已,但也沒有出聲。
沒讓眾人等多久,一盞茶的工夫袁逆便是撂定了手中的活計。
在火石的作用下,黑色的爐壁都是熱的發紅,爐蓋上更是升騰起陣陣雲煙似的氣體。
“你煉的什麼東西?這麼香。”護衛皺眉道。
看了對方一眼,三個字被袁逆吐出:“化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