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傀儡看到卻說:“這樣一來你便輸了。”
千疚笑道:“也好也好。”墨淩看到她的笑容第一次覺得千疚的笑臉不好看,很苦很苦。
他有些擔心,畢竟琴音看的是心境,如果在心境受到困擾的情況,這不隻對比賽不利更對千疚本身的境界不我利,墨淩抬腳要上去玄離一把拉住對著他搖了搖頭:“這是千疚突破的機會,別阻止她。”
墨淩這時才看到千疚身邊有雷蛇閃動:“天劫?”
“算不上,但是是她的一道坎…”玄離的軟劍‘淵’飛了上去,繞著千疚轉圈,上麵是玄離源源不斷調動的靈力。
千疚是萬靈體,任何靈力都能為她所用,但在‘渡劫’之時,往往需要的靈力都被排斥在外,隻餘雷火之類傷殺力強的靈力,他是聖靈體調動了風術和草木之術,給千疚緩解燃眉之急。
兩人緩緩落座,手撫在琴上,下一秒或金戈鐵馬揮斥方遒,或高山流水細聲輕語。
兩人身邊慢慢的出現了一道氣牆,偶爾有‘音’化為刀,一一打在了氣牆之上。
千疚的額頭出現了一層薄薄的汗,在陽光下顯得整個人晶瑩剔透,美人撫琴賞心悅目。
而另一邊一座大塊頭坐在椅上,麵前的古琴被襯的越發的小,墨淩看久了總擔心它會一不小心將琴弦崩斷,但她的琴音聲勢不弱,隻是看了一會,墨淩生出了恍惚之心,身形搖搖晃晃。
“你怎麼了?”玄離問。
墨淩一把拉緊了玄離說:“我不知道…頭好痛,好痛。”
玄離也未細想手一甩一道屏障出現,將兩人隔絕在琴音外。
墨淩撫著胸口,微微喘著氣,玄離問:“你看到了什麼?”
墨淩回想認真的說:“什麼也沒看到,就是突如其來的痛”
玄離則是不信,冷哼了一聲。墨淩覺得他好沒道理,但站在人家的屏障之下也沒法硬氣,玄離隻當他是有難言之隱默認了。
這時,外麵的比試到了一個高峰,玄離的屏障搖搖欲墜,已經抵擋不住。墨淩又開始哼哼了起來,麵色煞白虛汗一直掉,玄離心想:“這是進了‘心魔’了。”
看了一眼戰場,玄離隻能提著墨淩將他拖出了琴音所到之處,墨淩一出來之後立馬恢複了清明問:“我們怎麼出來了?”
玄離皺眉看著他,如果進入了‘心魔’不可能隻是短暫一時,可是如果是琴音所致,自己並無半點反應,難道還有爭對性?
玄離問:“聽到琴音你有什麼感覺?”
墨淩回想了會說:“難過,傷心…”
玄離看到他的眼晴,原本明亮的眼晴帶上了一絲彷徨,無助的像一隻小獸看著讓人心疼。
玄離遲遲不語,又一直盯著墨淩,墨淩想了一會終於咬著牙開口:“還有恐懼…”他確實什麼也沒看到,這些情緒突然出現,就像原本被埋葬在心底,被琴音放了出來。這種感覺他沒辦法說出。
玄離分析著說:“千疚彈的是戰場中的戰曲,琴音產生的是信仰之力,而琴女姑娘彈的是宮廷中的消愁解悶的曲子,你可有到過戰場?或者出入宮殿?”
墨淩眼前一閃而過一個被血洗的地方屍橫遍野,血流一地,高堂之上有一具白骨,下一秒他驚的滿身是汗,因為那個地方不是別處而是靈山。
“你看到了什麼?”玄離柔聲問道。
墨淩飛快的搖頭:“我沒有去過,隻是因為你的話太有引導性了,所以一時亂想。我沒見過宮殿最好的房子就是靈山的了,所以剛才浮現了都是我腦補出來的。”墨淩低頭無聲的說著什麼,玄離看了隻能說:“對不起。”
這時另外一邊千疚的身旁出現了一條雷蛇,擊在了她的琴上,琴瞬間爆裂著了起來,千疚就在火後,尤如即將涅盤重生的鳳凰,她青絲飛舞眼無懼色,手在虛空中一劃一記音刀飛出,直直的破開了傀儡女子的屏障,還未停歇直直的飛向傀儡的腦門。
“你……”琴女看到停下攻勢的音刀,她現在雖是傀儡之身,但剛剛那一瞬間即使遠在萬裏之外的她也感覺切了一股傷意。
“你破劫的方法真是值得…借鑒。”好一會琴女才說出了這一句話。
千疚全當不明白,問道:“琴女姑娘可認識九曲神?”
舞女的琴音一抖,知是瞞不住了,停了撫琴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