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離就這樣站著,直到院中一切化為廢墟。
“哈哈哈……他很生氣。墨淩大人,可有算到…”魂珠中的墨淩笑的得意,久了之後他安靜了下來,像是笑累了,不在出聲。
兩人便一直站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院中的最後一株小火苗也滅了,玄離才緩緩的轉身離開。
而另一邊離開院子的紫荊帶著被砍暈的輕舞找到了素九,一路上成了蛇墳,遍地都是蛇的屍體。
素九見到她們的闖入表情疑惑,紫荊拿出一個小藥瓶,放在輕舞的鼻子之下,沒多久輕舞便醒了過來。
紫荊鬆開了手,道了聲歉:“抱歉,他始終是我的主人,我能做的也僅有這些了…”
輕舞走到了素九的身邊,素九扯了一個笑臉,依舊困惑的看著紫荊。
紫荊麵有愧色說:“我想與青丘解除婚約,請你休了我…”他們二人雖未同堂拜堂,但兩人已有夫妻的名份,造夢一族屬於新派係,而青丘卻是從上古便傳承下來,她先提已是不知好歹,更何況當初是她有求於青丘,如今這般倒是顯得過河拆橋。
素九像是不知道用何處表情回應,麵部說不出的怪異,很不協調。
輕舞問:“你怎麼了?”
“你們對著兩個傀儡說什麼呢?”千疚從冰棺中爬出,看到其中一個棺材留下的灰跡有些錯愕。
“你們讓開點,我把這個傀儡打回原形,別浪費了帶回去再回爐重造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千疚話音剛落便想拿出喚靈劍,結果才發現,慕陽不知所蹤。隻能祭起符咒,一感應到殺意,傀儡素九和傀儡戀青便發起了狠,攻向千疚毫不留情。
三人打的難解難分,以千疚的實力過了百來招才成功將其燒回了原形,兩截狐尾落向地麵,千疚交給了輕舞:“想來素九他們有事要辦,隻能先行離開,所以留下了傀儡。”並對紫荊說:“若不想為造夢一族帶來危險,從今往後便不要在主動提起解除婚約的事。”
“對了,給我一塊棲木的晶石。”
紫荊將棲木放了出來,棲木一臉肉痛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小粒螢綠色的結晶,千疚見它小氣扣扣一把拿過,遞給了輕舞:“我想小小姐應該不願在和我們同行,你的方向感不好,棲木的結晶會帶你走到你心中所想的位置。”
事情解決完,輕舞看了她們一眼,便跟著結晶的指示去找素九。
千疚問:“成功了嗎?”
紫荊點了點頭。
兩人本欲一起回去,但發覺慕陽遇見危險,也就隻能先跟著契約的指引去找慕陽。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天色已暗,墨淩坐在窗邊看著對麵的屋子,玄離的身影映在窗紙之上。
從一見麵玄離隻對他說了三句話,一句“師弟。”一句:“出去在說。”還有一句:“天色不早了,明天在說。”
墨淩轉著桌上的筆,他寧願玄離質問他也不想見到玄離這樣,正要起身,對麵的蠟燭被吹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