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過,莫孤這才注意的看著他,以往他因為異曈一直躲避著他的眼神,也未認真看過他。
他的白衣上繡著和自己相同的竹子,腰間是一個玉葫蘆是上次係在劍穗之上的葫蘆,和師兄一樣的五官,卻能讓人瞬間分清他們,他眼中的狡黠是師兄沒有的,但他同樣沒有師兄的穩重。雖然師兄話少了點麵癱了點但卻格外讓人心安。
他說:“怎麼?不敢接?”
銅鏡巴掌大小,被他托在手中像獻禮一般遞到莫孤麵前。
莫孤不發一言的看著他,他本能的知道銅鏡之下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感覺就像他和他是一體的,他能猜到他所想,比以往因為敏感而來的預感這更多了一份真實,故他的雙手垂在身側並未去接。
白衣玄離同樣一臉嘲諷的看著他:“口口聲聲說著想要破陣,破陣之法就在你麵前,你在等什麼?等玄離來救你?我告訴你,你別想了!他現在自身難保!”他想到玄離坐在蓮台之上的模樣,明知道和他無關依舊把火發到了莫孤身上。
莫孤想轉身離開,破解之法定不隻這一個,他不能被牽著鼻子走,讓一切脫離他的計劃,卻不料反而被他鉗製住了手的,莫孤掙紮的說:“放開我。”
“你是不會動手嗎?我如果真的是你的敵人的話,你以為你說的我會聽?”他的手微微用力,莫孤不明白他發什麼瘋,明明他已經一在忍讓。
隻聽他輕飄飄的說:“一個無時無刻都需要人保護的廢物!保護不了親人朋友,隻會一遍一遍的犧牲在乎你的人!”
他的話刺痛莫孤,這是莫孤一直在逃避的事情,以往莫孤像一隻駝鳥以為不去想就能壓下心中的內疚,他的話生生的扒開了莫孤的傷口,更何況他長著玄離的臉。
莫孤手中出現了火球,一腳踢在了他的左腳,借著他抓住的手腕反將白衣玄離推在了石桌之上,他未料到如此輕鬆,有些錯諤。
這樣看來反而更像白衣玄離的順勢而為,但還是硬著口氣說:“如果你沒長著這張臉,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白衣玄離手裏的銅鏡掉落在地,碎成一片片,莫孤甚至能感覺到陽光的反射。
看著他手中的火焰熊熊,眧示著主人心中的火氣,聽到這話,白衣玄離反而一副沒臉聽的模樣:“他來了。”
他突然的一句話,讓本就知道他沒有惡意的莫孤摸不著頭腦傻傻的問:“什麼?”
莫孤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白衣玄離看到莫孤眼中藏不住的歡喜時,嘴角的笑反而有了一抹苦澀的味道。
玄離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的莫孤,手中還有著玄天火蓮,化冰為暗器,朝著他的手中的火球打去。
而莫孤在看到他的時候已經主動鬆開了白衣玄離,朝著玄離走去,玄離的術法劃過了他的右肩,沒有流血卻也讓他停住了腳步。
錦帛破裂的聲音伴隨著身後的人叫出的:“師兄”
在他還沒搞清楚為什麼白衣玄離要叫師兄師兄的時候,一身玄衣的玄離已經忽略站在麵前的莫孤,直直走到了石桌旁問:“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