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久久沒有傳來腳步聲,莫孤借著整理沾在衣服上的泥土回頭看去,玄離站在樹下,看到他的小動作,眼中的笑意溢了出來,快步的跟了上來。
莫孤沉下臉說:“無聊。”
路過一片小溪時,玄離說:“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我不想聽…”莫孤本來想走向溪水清洗藥草,聽了他的話,逃也似的逃開了。
他一路像有厲鬼纏身般,逃回了阿無家,兩人長的相似,但性情不同,他還不想知道那些所謂的秘密。
師兄懂所以從不開口,甚至師兄也不願意提起,而眼前的人,莫孤生怕他下一秒就將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連讓他逃避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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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白龍城城主,因家中有事耽擱了大會,這是我的鑰匙,還請放行。”他手中是一把淺白色的鑰匙,與眾不同,在外守護的人群,看到大門自動吸收了鑰匙,將他放了進去。
白龍一路急馳,看著不少人企圖衝進屏障,而屏障也隱約有了鬆懈,他身有龍族之力的庇佑,對同是龍族的玄離設下的屏障視若無物,從眾人頭頂飛了過去。順便加固了結界。
“所有人多想進來,姑娘為什麼急著要出去?”白龍仗著龍族軀體龐大,橫橫一躺,攔住了正欲向外的杜若。
“龍族也要包庇魔族嗎?”
“這就無關鬼界的事情了,姑娘還是陪我走一趟比較好,告訴我那個叫莫孤的在哪裏…”杜若身上明顯還有著那人的氣息。
白龍恢複了人形,他笑容友好謙謙君子,但話中是不容拒絕,杜若怎可能同意,雙手一舞出現了水術。
水柱流轉在她身邊,她手腕輕翻,手中聚集著一團水,玄離不屑的說:“在龍族麵前玩水?不自量力…”
杜若嬌喝一聲:“水滴術!”手中巨大的水團帶著淩厲的攻勢襲向白龍,白龍雙手結印,並未出手去接,一麵水牆出現在麵前。
若將畫麵掉轉,白龍的水鏡如同一潭池水,而杜若看似水球術,實乃水滴術的術法,則如同從天而降的雨滴,密集的打進水牆中,砸起不少水花。
白龍的水牆看似厚實反而率先破碎,好在水滴術也應用殆盡。
“我曾以為是鬼界中無名的一員,原來是杜若仙子。”白龍手掌微麻,在看到水團時他確實想要硬接下來,水術有一弊端便是害怕近身,這也就是為什麼,杜若首先用水柱護住自己的原因,
可是那蘊含著無限掌力的水團,威力遠遠超過了水球術,而杜若也不像不熟陣法之人,她說的是水滴那便是水滴了,反應過來時,隻來得及利用水牆去化解水團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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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襲白衣,盡攬風華,獨坐在院中,手中有塊銅鏡,銅鏡在他手裏轉動著,莫孤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他來玄離將鏡麵向下扣在了桌上。
他笑著看向莫孤,莫孤心亂了半拍,隻覺得他妖孽的不行,頂著師兄的臉做師兄不會做的事情,他這些日子的表情估計比師兄這輩子來得多,沒好氣的開口:“破局之道?在銅鏡?”
“非也,然也。”玄離將銅鏡向下遞給了莫孤,眼中是熠熠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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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雷劫,久經不散,卻如同無頭蒼蠅,找不到攻擊的目標,白龍走進了玄離所在的屋子。
看到玄離身上的金蓮,提著的心微微放下,幸好不是他。
沒多久,玄離收了氣息,蓮台依舊半開不開,他看著眼前的白龍:“你怎麼會在這?還那麼狼狽?”
“我是龍族族長,這是鬼王杜若。”白龍冷冷的開口,兩句話解釋了原因。
玄離接過他手中的菱鏡說:“千疚,也在陣中,你要見她嗎?”
“你要入陣?”
沈寒領著千疚穿梭在位麵之中,試圖找到杜若藏匿的輪回井位置,一陣靈力波動他說:“他是想害死我?”
千疚說:“看來我還是晚了一步?”兩人朝著靈力波動的地方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