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的尷尬,總不能說是“是啊,我為了鑰匙來的,還是跟在你們身後來的。”

氣氛尷尬後那男子也許因為無聊訕訕搭話“看你衣服,你是青陽派的吧,我前段時間和師兄師姐也曾去過。”

“是,說來慚愧,我很少外出,你是哪個門派的呢?”

那道友神色自豪“水寒派。”

水寒派論精英人數隻能算八大派中排名第三,若論弟子人數則當之無愧的第一名。水寒派修煉的功法自行一派,不像青陽山從築基始,需要考察人品性情,水寒派是功法與天賦相輔相成,最主要的是天賦。不過無論是排行第幾,都比青陽派這個長年吊車尾的好太多了。

那男子向堂中望去,看那跪在殿中的新娘說:“你說這“邪”到底打算幹什麼?”

“你們知道是“邪”還來?”莫孤還以為是突然變故,或者是被誆來除妖的,沒曾想…

“那有什麼,師兄師姐多來了,這邪料想也猖狂不到哪裏去。”那男子老神在在的也不出去找出路,想來應該對他的師兄師姐極有把握。

提到師兄莫孤才想那麼久了還不曾看到玄離,他左顧右盼了好一會,也不見人影。要不要出去尋下,問:“這“邪”口中的人是誰?”

那男子往外移了移“謝府家的少爺,謝磊”

“謝磊?人在哪?”

“鬼知道呢,告訴我們見到了鑰匙,就在這新娘身上,請我們來就跑了。”

一塊小石頭打在了莫孤右腿邊,他側頭才看到一道玄色身影,一閃而過“師…”找了個理由便離開了。

拐角處,玄離已經在等著“師兄?你剛剛怎麼不見了?”莫孤現在如果有鏡子,估計就能發現他與剛才男子對師兄師姐的信任,如出一轍,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中計了……我們快走…”隨即拿出了卷軸,左手搭在了莫孤手腕上。

“何苦呢?”聲音悲憫,像嚐遍了世界悲苦

玄離怔在原地,回身望去,一個白衣女子站在堂前,莫孤看不到被帷帽遮住臉的玄離,隻能感覺到抓住自己的手越發用力。

玄離收回目光,重新打開卷軸,念著卷軸上的祭語,在念到快半時,合了起來,將卷軸推到莫孤懷中。“你先走,這裏很危險。我過後去找你。”

轉身朝著堂中走去,莫孤看到玄離身形發生著變幻。矮了三分“姑娘,你可聽過“邪”?”

並不見搭話又說“如果這新娘不是“邪”呢?”

“…你的意思是…”那女子腳尖一點翩然後飛,避開了新娘暴起的一擊。

莫孤站在拐角處,看著兩人並肩而立,隻可惜現在的玄離身形變幻,如果沒有一定是對才子佳人。他看到那女子祭出一把劍,瞳孔放大“喚靈?”

“陣法在後院還未成,讓你的人去拖著點時間,先把她給封了。”

女子回頭對那些站在堂外還未反應過來的修士說:“聽到沒有,快去!”

莫孤總算見到那女子的麵容,肌若白雪,麵若桃花,一雙柳葉眉配上丹鳳眼更添絕色,神色卻是清冷的,讓人隻敢遠觀不敢生出褻瀆之心,出塵脫俗。

那新娘也隻是一擊就停下了攻擊,麵向女子苦笑道“非我所願,但不如此謝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