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科考車隊由大大小小12台車輛組成,還不包括由西藏軍區和勘測部隊指揮部提供,由拖車搭載的特種車輛。從拉薩出發要到達希夏邦馬峰,需要經過貢嘎、尼木、日喀則、拉孜、定日等市縣,最後到達海拔4200米的聶拉木縣城。再從聶拉木縣城出發最後才能抵達希夏邦馬峰。
浩浩蕩蕩的車隊,向西南方向行駛。為了增進聯合科考隊成員之間的了解,車輛采取唐德雙方的隊員混合搭乘形式。嚴冬非常湊巧的和那位後來加入的德國老人海因裏希以及地質學家兼翻譯——金發美女卡米爾同乘坐1輛宿營車。
嚴冬入伍前在唐國的京城讀書時學過德語,雖然不是特別精通,但正常交流毫無問題。
一路上,嚴冬向海因裏希和卡米爾介紹沿途的風光,特別是日喀則市區裏聳立的紮什倫布寺,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嚴冬一邊同他們交談,一邊注意觀察二人。卡米爾30歲左右,柔順的金色長發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與一般歐洲女孩棱角分明的麵龐不同,卡米爾的麵容趨於柔美,湛藍色的大眼睛在修長睫毛的映襯下波光流轉,鼻梁高聳,極為性感的嘴唇比唐國女性略微厚一些,配上雪白是膚色,仿佛童話中的人物一般。她有著典型日耳曼人的嚴謹,卻沒有他們的古板,反而性格非常開朗,與嚴冬有說有笑。
而海因裏希老人,則是德國人典型的不苟言笑作風,瘦長而沒有一絲表情的臉上駕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給人以古板的感覺。談話間,嚴冬注意到老人手指上一個金色的戒指,戒指的樣式非常簡單,指環上印著一個“萬”字符號。老人解釋說這是他進藏之前特別準備的佛教戒指,祈求平安。
對此,嚴冬嗬嗬一笑。但是他心中已經起了疑惑,因為那個戒指上的“萬”字並不是佛教的“萬”字,而是反過來的符號。嚴冬是一個戰爭迷,對於這個符號在熟悉不過。那是德國納粹的標誌。
就在嚴冬將疑惑隱藏在心底,準備繼續介紹風光的時候,卡米爾突然將話題拉到了嚴冬關心的問題。
“嚴少校,你知道嗎?在二戰的時候,德國人就曾經派遣科學考察隊來過西藏。”卡米爾看著嚴冬,俏皮的問,美眸中靈光流轉。
“哦!好像聽說過,但是不知道詳細,願聞其詳!”嚴冬確實閱讀過納粹黨衛軍在西藏尋找雅利安人的相關文獻,但是現在有美女願意給他講述,自然是來者不拒。
經過卡米爾的講述後,嚴冬對納粹在西藏的行動有了一個全麵的了解。
1933年,希特勒在德國建立納粹政權後,大肆鼓吹種族優越論。他的得力助手,納粹黨衛軍和蓋世太保頭子希姆萊在1935年,組建了一個服於納粹教義的“祖先遺產學會”,網羅了包括醫學家、探險家、考古學家甚至江湖術士、精神病患者在內的各色“專家”,對人種、血統、古代宗教、古代遺址、神話傳說等進行考察研究。到戰爭結束時,該學會已發展成為一個擁有40個部門的龐大機構,它不僅對猶太人進行活體實驗,還通過占卜、占星等手段指導德軍的軍事行動。
在歐洲,長期流傳著一個關於亞特蘭蒂斯的傳說。在傳說中,亞特蘭蒂斯大陸無比富有,那裏的人是具有超凡能力的神族。有關它的文字描述,最早出現在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的《對話錄》中。他寫道:“1.2萬年前,地中海西方遙遠的大西洋上,有一個令人驚奇的大陸。它被無數黃金與白銀裝飾著,出產一種閃閃發光的金屬——山銅。它有設備完好的港口及船隻,還有能夠載人飛翔的物體。”在一次大地震後,這塊大陸沉入海底,一些亞特蘭蒂斯人乘船逃離,最後在中國西藏和印度落腳。這些亞特蘭蒂斯人的後代分別成為雅利安人和印度人的祖先。一些納粹專家宣稱亞特蘭蒂斯文明確實存在,並認為雅利安人隻是因為後來與凡人結合才失去了祖先的神力。希姆萊深信:一旦證明雅利安人的祖先是神,隻要借助選擇性繁殖等種族淨化手段,便能創造出具有超常能力的雅利安神族部隊。
為了尋訪先祖遺民,1938年,希姆萊奉命派遣以博物學家恩斯特·塞弗爾和人類學家布魯諾·貝爾格為首的“德國黨衛軍塞弗爾考察隊”奔赴西藏,這支隊伍還包括植物學家、昆蟲學家和地球物理學家。這些納粹分子拍攝的紀錄片《西藏秘密》顯示,他們受到了不了解他們目的的當地領主的款待。但是,這群心懷叵測的黨衛軍成員並沒忘記他們此行的任務。貝爾格測量了很多西藏人頭部的尺寸,並將這些人的頭發與其他人種的頭發樣本進行比對;他們還通過被測者眼球的顏色來判斷其種族純淨程度;為保留數據,這些納粹分子用生石膏對十幾個藏族人講行了麵部和手的翻模,製作了這些人頭部、臉部、耳朵和手的石膏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