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靈脈】有兩位領導者，一位是【主神】在凡間的代言人，另一位則正是【主神】的本尊。”夢凝霜沉默了片刻，然後回答道，“除了【使徒】之外，靈脈中還有其它許多派係和享有尊號的佼佼者，他們直接聽命於【主神】的代言人，也就是靈脈名義上的【領袖】。”
“而使徒，嚴格意義上講，是【主神】安排在凡間傳播信仰的信徒。”停頓了一下，夢凝霜繼續說道，“這就好比神，皇帝，王公大臣，還有祭司。神是人類信仰的根源，他給人類帶來光明和信念。祭司直接受命於神，負責執行神的諭令，傳播神的美名和教化。皇帝是神在人間選擇的最高領袖，其下是皇帝分封的親信心腹，也就是王公大臣。”
“如果把【主神】就看作是【神】，那麼【使徒】就是【祭司】。皇帝就是【主神】的代言人，而其它人則是皇帝手下的王公大臣。”江凝旭聽了之後若有所思，然後簡單地說道，“我說得沒有錯吧？”
“不錯，這樣比喻起來應該很容易理解。”夢凝霜點了點頭。
“這樣說的話確實懂了。”龐嘯也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二位便是【主神】欽定的【使徒】了？”
“正是。”對於龐嘯的詢問，夢凝霜和樓軒不置可否地露出一抹傲然的笑容。
“那麼，【主神】是什麼樣的存在？”江凝旭問道。
“你們見到的那位神秘前輩應該提過，在這天人境之上還有更加強大的境界，隻不過還沒有觸摸到而已。”夢凝霜說道，“往簡單了講，【主神】是一個統稱，也是一種強者的稱呼。在上麵——”
她指了指天空，意思是更高的天界之上。
“每一位【主神】，都是【靈脈】在【天界】中強大存在的直接化身。我們直屬於【主神】座下，就像是主神的記名弟子一般。而【主神】本身，擁有著翻天覆地的力量，他們能夠輕易地扭曲現實和時間，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照你這麼說，靈魔兩脈的格局其實是【主神】在背後操縱？”江凝旭詫異地看著她，然後說道，“那麼【主神】為什麼不親自動手，直截了當地操縱陰陽平衡？”
“如果【主神】能那麼做的話，又何嚐無動於衷呢？”一旁的樓軒苦笑道，“你應該聽了那位神秘前輩的解釋，【主神】還有更高的層次之間，在太古時代便簽訂了一份神秘的【盟約】，這份盟約限製了大多數強大存在的手腳，讓他們無法幹涉凡間的事情。但低於【主神】那個層次很多的弱者——也就是我們，卻有足夠的資格去影響平衡。”
“原來如此……”江凝旭恍然，“也就是說，【主神】是不能親自出手的，隻能將諭令下達下去，由手下的【使徒】和代言人代為執行。”
“是的。”夢凝霜肯定道，“如果整個凡間是一局圍棋的話，我們就是棋盤上的棋子，而【主神】才是棋盤外的掌局者。”
“決定這盤棋怎麼去下的，是【主神】。”樓軒沉默了一會，沉重地說道。
龐嘯和江凝旭相視一眼，也都沉默起來。
“既然這些都已經明了，那麼兩位的來意我也已經知道了。”江凝旭深呼一口氣說道。
“敢問二位，我們破荒的哪一位朋友，榮幸地入得了主神的法眼？”頓了一頓，江凝旭緩緩地說道。
對於江凝旭的詢問，樓軒和夢凝霜也是互相看了一眼。
“我們此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第四使徒】的人選。”片刻之後，樓軒開口道，“這個人，幾位應該都認識。”
“他叫——”樓軒又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梁羿。”
“……”
“……”
樓軒此話一出，頓時令江凝旭和龐嘯兩人錯愕起來。
“小羿？！”龐嘯露出吃驚的表情，“兩位確定沒有弄錯？”
“如此重要的事情我們又怎麼會弄錯……”夢凝霜淡淡地說道，“我們沒有說錯，你們也沒有聽錯，【第四使徒】的人選，正是剛剛躺在重症監護室病床上的那個小弟弟。”
夢凝霜的話說完了，會議室裏已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