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困難的,你也不用覺得麻煩我們。這是我們作為驅魔師該做的事情,再說,如果他真的和現在作怪的這個鬼魂有什麼關係,我們也好現在收服了他,如果他是幹淨的,我們也求個放心。”郝雲中說到這裏突然收住話,目光落在天台入口處。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李紀陽、楊夢瑤、李飛和趙文斌四人踩著夜色,一步步走過來。李飛明顯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一邊走還一邊揉著眼睛,看見我後應該是想抱怨什麼的,但是突然看見我身後的兩人,本來張得半開的嘴,又慢慢給閉上了。
我看著李飛麵上竟會露出這種想說又不敢說話的憋屈樣,心裏十分受用,打定主意要向他打趣:“我說你們,在我家好吃好喝地供著,竟然全都睡著了,怎麼,我家裏燃了迷魂香怎麼的?”
李紀陽聽了哈哈大笑,李飛等了他一眼,說道:“太累了,太累了,本來隻是想睡個午覺的,但誰想會睡過頭,嗬嗬。”
楊夢瑤聽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中午吃太飽,李紀陽帶來的午餐太豐盛,想著下午也沒什麼事,又不敢自己回家,就在沙發上睡著。嘻嘻。”
李紀陽也在一旁幫腔道:“就是,就是,郭成,你們家太無聊,沒有電腦,電視節目也不好看,我們四個人總不能大眼瞪小眼幹看著吧,所以就想著睡會兒,嘿嘿,我可是夠義氣,將沙發讓給他們,自己睡的墊子。”
他竟然還邀起功來,我真是……
我不再理會他,而是看著走在最後的趙文斌,他明顯最為拘束,可能也感覺到自己的不受歡迎,他將頭垂得低低地,也不敢抬眼望著我。“趙文斌,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他聽見我說話,突然抬起頭。
但是,我沒給他說話的時間,而是繼續問:“你應該也知道,我們班高一的時候,還有個叫做趙文斌的同學,是嗎?你知道他最後怎麼了麼?”
趙文斌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聽李飛說了,那個趙文斌,最後死了。”
聽李飛說?我頓時覺得奇怪,不禁問道:“李飛什麼時候這麼好心,會給個新同學講解事情,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我本沒有想要打趣李飛的意思,但是當我說完那句話,便聽見楊夢瑤‘噗呲’一下笑出聲來,我隨即看了李飛一眼,心想,估計這事兒不是件好的。果然,李紀陽在一旁幫腔道:“趙文斌剛進屋那會兒,這個李飛,以為自己見鬼了,竟然一股腦地跳到沙發上,還一臉驚恐地喊‘有鬼,有鬼’,真夠丟人的。”
我汗顏,平時李飛也是俗稱‘李大膽’啊,看來隻要和這種鬼魅沾上邊的事情,平時再怎麼大膽的人,也會變得膽小如鼠。
“誤會,誤會。”李飛揮揮手,解釋道。
我沒理他,而是繼續對趙文斌說道:“有些話我說出來你別生氣,其實,我一直懷疑,你和那個死去的趙文斌有什麼關係。我……”
話沒說完,隻見趙文斌點點頭,理解地說道:“我明白地,其實,我本來也不是長得這個樣子,隻是這兩年,長得與他越來越像,我家裏人曾經帶我去茅山拜見過一個道長,那個道長說,我這是亡者之相。要在機緣巧合下才能解開。”
“你還去過茅山?拜見過道長?那道長叫什麼名字?”郝雲中的聲音突然傳來,我心裏也是詫異,本來懷疑他是鬼魂之身,可是哪裏有鬼魂自己跑去茅山拜會道長的,這不是自投羅網嘛,我對自己之前的懷疑,產生了嚴重不可確信感。
趙文斌聽郝雲中問起,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個道長叫什麼,那天原本我們計劃要上山的,但是卻不知怎麼了,我們在山上迷了路,後來,到了傍晚,便見到那個道長,他看了我的麵相,便將這串鏈子送給我,讓我貼身帶著,說是可以驅魔祛邪。這些年,我從來都沒有取下來過。”
說著,他舉起自己的右手,將衣袖挽上去,一串晶瑩剔透的水晶手鏈出現在我們麵前。
“驅魔鏈。”郝雲中不由自主地說起來,同時又意味深長地看了趙文斌一眼,說:“看樣子你當時遇見的是紫薇道長啊,他可算是我的師叔,但是為人清高,道法深厚,從不收徒。四處雲遊,你能得他相助,也算是運氣。”
此時,郝雲中又對我說道:“郭成,我看就不用再驗,能佩戴驅魔鏈的人,身旁的鬼魅是近不得身,他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