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賀子峰是否喜歡謝明明。”
“李飛是否欺負過高一學妹。”
“班主任明天是否會突擊檢查手機。”
但是，這三個問題一個沒問，現在王敏敏反而將我們心中最想問的問題說了出來，這，會有什麼後果？
隻見鉛筆在白紙上畫了個無比規整的圓圈，這是回答了我們的第一個問題：現在發生的這些怪事，的確是趙文斌的鬼魂在作怪。那麼第二個問題呢？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製服他。
鉛筆在白紙上停停寫寫，不一會兒，兩個大字出現在我們眼前。
“永”，“無”。
我盯著這兩個大字，仿佛看見趙文斌那張蒼白妖豔的臉上浮現出諷刺的笑意。
我們問是否能有辦法製服趙文斌的鬼魂，得到的答案是——永無。難道，我們就要這樣永遠受製於他。
“啊”王敏敏突然慘叫一聲，我循聲看去，隻見王敏敏已經離開桌子站了起來，鉛筆不知道被她扔到哪裏去了，她雙手緊緊抱住臉，指縫間竟有鮮血溢出。
而李紀陽早已跌倒在桌邊，昏迷不醒，生死難料。
我一時間定在原地，竟不知應該先去查看李紀陽的狀況，還是應該先去幫幫王敏敏。
“嘻嘻，嘻嘻。”陌生有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嘻嘻，好久不見呀，小朋友，你還記得我嗎？”王敏敏此時不再痛苦掙紮，她平靜地站著，抬起頭望向我。
這是西郊別墅女鬼的聲音，這麼說，她又附在王敏敏身上了？
“別緊張，我今天隻是要帶我的好朋友走，不會傷害你。”她語落，便衝著我嫵媚地笑了笑，嘴唇裂開，便有鮮血順著往下淌。還未等我反應，王敏敏已經走到窗邊，對著我做了個飛吻的手勢。
“不要！”楊夢瑤的慘叫聲突然響起。我如夢初醒，但是一切已經來不及，隻見王敏敏拉開客廳的窗戶，當著我的麵縱身跳下。
楊夢瑤衝到窗邊，也還是沒來得及拉住她。“不要啊，敏敏。”她聲嘶力竭地大哭。
“滴滴滴”是王敏敏留在這裏的手機響了，我與楊夢瑤對視一眼。
楊夢瑤知道王敏敏的鎖屏密碼，她幾步走過去拿起手機查看，隻見是王敏敏的扣扣號在班級群裏發的消息：“同學們，我先走了，我最喜歡熱鬧的，你們要快點來陪我喲。”
“敏敏，你別嚇我。”
“別開玩笑。”
“出什麼事了，王敏敏，你說話。”
看見這樣的消息，我不寒而栗，感覺打開的那扇窗戶有陣陣寒風湧進來包裹著我，王敏敏死了，是趙文斌鬼魂作怪，她即便是按照趙文斌的規則完成遊戲，也還是死了。
不對，剛剛附在王敏敏身上的是一年前遇見的女鬼，這麼說，這女鬼和趙文斌的鬼魂是一夥的？還是說，其實趙文斌從一年前就開始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或者，趙文斌兩年前自殺死後，就一直在我們四周，從未離開過？
“郭成，”我聽見楊夢瑤叫我，便抬頭看她：“你說，王敏敏的手機在我們這裏，她的扣扣號也還是登錄狀態，那麼這條消息會是誰發的？”
楊夢瑤的話提醒了我，王敏敏的手機上扣扣是登陸狀態，也就是說有誰竊取了王敏敏、謝明明和劉文佳的扣扣號，在群上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