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剛開學時,軍訓那段時間,我們的確是按照老師安排的位置在教室坐,但我們班在兩年前是否有過同名同姓,甚至連長相都一樣的兩個趙文斌,並且其中一個還在開學後沒幾天就轉學,而另一個則死於自殺。
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我自己都不怎麼信。
此時,班主任鄭重地說道:“同學們都知道,我們班近日接連有兩位同學自殺而亡,雖然現在臨近高考,但是同學們還是要勞逸結合,不要有太多的心裏壓力……”
班主任在講台上苦口婆心的勸慰,放眼全班,每個人都在埋頭做自己的事情,看書的看書,刷題的刷題,眼觀鼻鼻觀心。
但是我相信,即便當謝明明死的時候還有人會僥幸的認為那是意外,目睹過劉文佳的死亡現場後,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這是趙文斌的鬼魂來複仇。
想到謝明明,我的目光便落到現在正坐在謝明明座位上的李紀陽身上。
就在這時,他也突然轉過頭來看我,我從他的目光中讀出無數的疑問號和感歎號,我衝他點點頭,比了個口型,示意放學後再詳談。
班主任走後,教室裏麵仍舊靜悄悄的,沒有人起身嬉鬧或是聊天,我也沒有再去質問身旁的趙文斌的興致,隻能倒在課桌上昏昏欲睡。心裏的懷疑卻越來越深。
“快,快看扣扣群。”不知是誰悄悄的說了聲,教室裏頓時炸開了鍋,每個人都拿出手機登扣扣。我猜得沒錯,是趙文斌又在群上發新消息了。
這次,趙文斌並沒有發來什麼任務,隻有一個眨眼的狡黠表情和一句話——“相見時難別亦難。”之後,他的頭像便又暗了下去,他下線了。
看著這句話,我身上一陣惡寒,背後似乎有雙冰涼的手正要卡住我的脖子。我猛地向後望去,卻空無一人。目光掃過旁邊的趙文斌,隻見他並無異樣,既沒有拿出手機看消息,也沒有顯示出任何奇怪的舉動。
“你帶手機了嗎?”我問道,若是趙文斌帶了手機,我一定要搶過來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在群裏發消息。
“沒有,在學校能用手機嗎?”他反問道。
的確不能,我啞然。
“那扣扣號你總有吧,我們既然是同桌,加個扣扣好友隨時聯係還是應該的嘛。”我再接再厲的問道。
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我想從他這裏的扣扣入手,扣扣上有個可以查看共同好友數量的功能,既然趙文斌今天才來我們班,應該還沒來得及加班裏的其他人為好友,等我加他為好友後,可以查看與他是否有共同好友。如果有,我們就可以跟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看看我眼前的這個趙文斌,越發相信他和死去的趙文斌有著莫大的聯係,說不定,他真的就是趙文斌的鬼魂之身。
“扣扣號當然有,我給你寫在草稿紙上吧,但我有好友驗證,得我今晚回家才能加你。”今天是周五,不管住校的還是不住校的,今晚都能回家。
“你,有加我們班的班級群嗎?”我邊看他給我寫號碼,一邊問道。
“有啊,前幾天來辦報到手續,方老師讓我加了個班級群,說是如果有什麼通知,會在群裏說。”看樣子他並沒有在趙文斌鬼魂建立的那個班級群裏。
其實,我還有個自我安慰的猜測,那就是也許趙文斌的魂魄仍舊在教室中遊蕩,他看見我們的新同學與他長得一模一樣,於是在群裏和我們打招呼,以求混淆視聽,增加恐怖氣氛,讓我們好聽命與他。
可是又要怎麼解釋,為什麼這個新同學和趙文斌死前的模樣如此相似。
要到了趙文斌的扣扣號後,我立即添加他為好友,但他設置了好友驗證,而驗證消息是他的生日。
趙文斌告訴我他的生日是四月五日,我一時間驚出一身冷汗,連驗證消息也忘記輸入,隻得怔怔地望著他,因為我清楚地記得,兩年前死去的那個趙文斌,他的生日也是四月五號。
我正想詢問,就在此時,我突然看見趙文斌麵色由蒼白轉為死人的灰青色,從他的右眼眼眶漸漸流出黑色的血液,然後,他裂開嘴對著我詭異的笑。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鬼魂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