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偉大的月神,偉大…偉大的月神!我們村莊會變的更好。”他極力的控製住聲音的哽咽,倔強的朝著院牆看去。
天空的雙月已經悄然的走到了地平線,很快就會消失,黎明就要到來,祭祀安排了幾個人,將我和葛子陽鬆綁,打算關進村莊南邊的祭祀殿。
從門口推來了兩輛四輪的棗紅色木車,我和葛子陽在村民的押送下,關進了木車裏,看著再次進入囚車,心裏暗暗的罵了起來,“草,真TMD的晦氣,老子在地府,這都是第二次做牢車,還有完沒完。”
在太陽露出地平線的時刻,我們從東邊的大院,正式的被推向了祭祀殿。囚車幾乎每走百米,身邊就會出現兩位身著黃色衣服的人,朝著我們行跪拜禮,他們不時的扭著身子,像跳大神似得,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前蹦著。
終於,在詭異的祭祀禮儀下,我們進入了祭祀殿,那裏如同牢籠般封閉,我和葛子陽分別被關進了兩個房間,在祭祀殿的中間,有一名婦人和一名男子分別坐在走廊的兩側,不清楚他們接下來要幹什麼。
鎖上牢門之後,我透過牢門的左側向外張望,看見婦人和男人從村民手中接過幾樣東西,仔細的一看,鼻孔裏驚吸一口涼氣,半米多高的玻璃瓶,裏麵正裝著液態的水銀,還有一把長久沒有使用的鈍刀,在端來的盤中,還有一個固定頭顱用的大鉗子。
看到這些東西之後,朝著對麵牢籠裏的葛子陽瞧了瞧,他正背對著牆麵,纖瘦的身子依靠著,像一隻霜打的茄子—焉了!
婦人拿起鈍了的刀朝門外走去,不一會就傳來一陣磨刀的聲音,“沙、沙”聲,此刻,在晴朗的天空中,變得格外刺耳,葛子陽和我就如雞籠的肉雞,等待著被屠宰的命運。隻是,肉雞是成為人類的盤中餐,而我們是獻給莫須有的月神。
隨著磨刀聲節奏,氣氛變得凝固而緊張起來,等待葛子陽活命的時間不多了,我看著善良而無知的葛子陽,心裏一陣肉痛,一切因為我的出現,而讓他無辜的成為了祭品,看著屋外的太陽已經走到半空,外麵的磨刀聲越發的急迫,我焦急的來回走著,思索半響之後,隻能套些坐在走廊男子的話,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活命的機會。
“當”的一聲,我朝著囚籠外,扔出一顆黑鑽!坐在走廊的男子,疑惑的轉過頭,尋著聲音,看見了地上一枚閃亮的黑鑽,趕忙拾起了價值不菲的黑鑽。
“兄弟,能不能問你個事。”我捏著手裏幾枚黑鑽,朝著彎腰的男子麵前搖晃。
男子眼裏噴發出貪婪的目光,伸手間帶起了一片風聲,奪過了我手中的黑鑽,:“有屁快放?”
"草!”心裏一陣怒火,但為了被我連累的葛子陽,我壓低聲音,問道:“能不能放了對麵的小兄弟,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在男子還沒張開嘴的時候,對麵牢籠裏的葛子陽,筆直的站起了身,雙手抓住光潔的牢門,指骨間因為用力顯得發白,白癡的吼道:“不,不要放了我,我要奉獻給月神!”
我錯愕的張開下巴,咆哮道:“你TMD的瘋啦?你知不知道今晚就要死了?”
葛子陽流著淚移過頭去,默不作聲的背對著我。我心裏隱隱覺得事情一定有著蹊蹺,他為什麼一定要奉獻給月神,難道這世上還沒有人這麼不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