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晨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當時見他太自傲,所以打擊他一下,希望他能受此教訓,潛心學習。”
“他是我孟家子孫,我們孟家自會教訓,醫者的器具,就如同當兵的武器,失去了器具,就等同失去了雙手。”孟德成緩緩搖頭,肅然說道:“所以,我已經告訴他,如果他贏不回砭石,一輩子都不要行醫。”
華晨一怔,“孟軍成是您孫子,按理我不應該多說,但是您這樣的處罰未免太過於苛刻。”
“苛刻?”孟德成不以為然的聳了聳眉毛,正色道:“醫者再苛刻一百倍都是應該的,因為我們手上掌握的是人的性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都會出人命,如果當時不是你在,他已經殺了人。”
不得不承認,孟德成的話是有道理,可也有點強詞奪理,孟軍成隻不過是一場醫學比試輸掉,就要一輩子不能行醫,對他而言太殘酷。
華晨說道:“您說的在理,隻是,孟軍成醫術還算可以,若是他一輩子不能行醫,未免埋沒了他的醫術,現在中醫人才凋零,少一個中醫醫生,太可惜了。”
孟德成看著華晨,語帶譏誚的笑道:“年輕人,你倒是為他考慮起來了,真是自信的很啊。”
“自信?”華晨不解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了,如果他贏不回砭石,就永遠都不準行醫。”孟德成冷冷的看向華晨,說道:“你就這麼自信,他永遠都贏不了你?”
華晨恍然,隨後沉吟片刻,沉聲道:“說實話,若是他真的遵循您的話,恐怕他真的一輩子都不能行醫了。”
說出這話時,華晨語氣平淡從容,但神色間卻透著無比的傲氣和自信。
對於自己的醫術,華晨擁有不可動搖的自信和傲氣,這是他心中的信念。
在場的何晨盛、孟德成等人都是不禁神色微動,看向他的目光有些異樣。
孟德成唇邊掠出嘲弄,冷冷說道:“好大的口氣,學無止境,年輕人,你還是謙虛一點比較好。”
華晨正色道:“謙虛是良好的品德,但有時候過分謙虛就是虛偽,尤其是這件事,我不能因為自己的謙虛,就讓孟軍成一輩子都不能行醫,這不管是對他,還是對病人來說都是遺憾。”
孟德成麵色一沉,不悅的說道:“好小子,給點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來了,你還真是傲的很。”
華晨說道:“我希望孟爺爺能夠取消對他的這個處罰。”
“你說什麼?”孟德成一愣,隨後怒道。
一旁的何晨盛與嶽天明也都麵色擔心,心中暗自叫糟,華晨竟然要求孟德成取消對孟軍成的處罰,這可是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幹的。
孟德成在孟家的地位就如同封建社會的家主,誇張點,在孟家,他擁有一句話斷人生死的權勢和威信,沒人敢,也沒人能反抗他的意誌。
何晨盛深知孟德成獨斷專行的個性,華晨此刻這麼說,就等於是觸動了他的禁忌。
何晨盛勸說道:“老孟,華晨這孩子也是好心,你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