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林凡發現自己在一條上山的路上,看著身邊一些雙眼緊閉,靜止不動的人,正奇怪自己怎麼在這時,腦海中回憶起了一些信息,自己叫林凡,是個獵戶,家在離這不遠山腳下,適逢天星宗開山收徒,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便來了。眼前的這條路,叫心煉之路,走在其上會不知不覺陷入幻境,是天星宗的入門試煉之一,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內醒來,便失去了拜山門的資格,隻有走出幻境的人方可上山參加下麵的考核。而無論林凡怎麼想,腦海裏隻有這麼一點信息,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這很不尋常,他之前是幹麼的,為什麼來這,林凡什麼都不知道,自己就仿佛一個突兀出現的人,一個之前根本不存在的人,腦海裏的信息更像是強行灌輸進去的,林凡迫切的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做。而自己為什麼會在這,之前又在幹麼,可無論怎麼想,始終什麼都想不起來,看著山頂隱約可現的山門,躊躇不前。正當林凡有些不知所措時,身邊同樣一試煉之人醒了過來,卻是見有人以先他醒來時,頓時充滿了好奇,便過來打聲招呼。“你好,在下是黑鐵城沐風”陷入沉思的林凡聞聲抬頭看去,剛一想到黑鐵城,隨即腦海中便冒出了一段信息。黑鐵城,靠近碎石山脈的大型城市,因出產各式各樣的礦石而繁榮,與天星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城中第一家族便是沐家。想來眼前之人便是沐家子弟,雖好奇對方居然會和一個獵戶打招呼,本著禮貌便還是回到“你好,我叫林凡,是這山中獵戶”“林兄,一起去拜山門如何。”在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林凡,隻能先順其自然,莫名奇妙的來了這,與其惶恐,不如沉下心好好探索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醒來便在天星宗的門口,那麼天星宗必然有什麼與自己有關的東西,所以在沐風的邀請下,便與其一同往山頂走去。在去山頂的路上,林凡發現沐風與自己想象中的豪門少爺大相徑庭,為人大方豪爽,不拘小節,並不以自己的獵戶身份而有所輕視,反而頗有興趣的問獵戶的生活,而自己之所以知道,卻也是腦海想到便會冒出相應的信息,這更令林凡感覺不可思議,當然這些想法自己不會告訴沐風,即使說了,他也不見得會信,因為林凡對自己都有點懷疑。談話間,山頂已然在望,山門清晰可見,大氣磅礴卻也不失精巧,門上天星二字更是顯得神秘莫測,林凡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了過去,一陣恍惚,林凡發現自己已立於星空之中,漫天的繁星不像在地上時顯得那麼遙遠,在浩大的星空中看上去更加深邃,更加夢幻,充滿著無線可能性,隻是一眼,就讓人有種目眩神迷的感覺。不知不覺,林凡的心神徹底被吸引了進去,仿佛過了漫長歲月,也好像隻是一眨眼的時間,漫天的星辰一閃一閃間,在林凡眼中活了起來,閃爍間好像有一名劍客在舞劍,劍法時而飄逸如塵,時而淩厲森寒,時而又如蜻蜓點水,一出即收。看著像是一種劍法,卻又像詮釋著萬物生生滅滅的的過程,猶如人生一般,虛實相間,琢磨不透,最後劍客舉劍向林凡刺來,霎那間光芒萬丈,林凡閉眼下意識的閉眼向後退了一步,再睜開眼時,還在山門外,門上的天星二字依然吸引人的目光,卻已不在那麼神秘。這時,天色已稍顯暗淡,林凡陷入幻境已有半天時間,想來沐風先一步拜山門去了,林凡也有些奇怪,自己已過心煉之路,為何還會陷入幻境之中。剛走到山門之下,一陣強光閃過,接著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又到了一處大殿之內,殿中寬廣,除了一些座位外,隻有一尊高大的塑像,是一紫衣老者,左手執劍置於背後,右手撫須望向蒼天,雙眼深邃。林凡感歎大門派就是大門派,入門都這麼奇怪,等了一會,不見任何動靜,林凡決定出去看看。走出大殿,眼前便是一巨大廣場,廣場中央有一比武台,台上正有兩人比武較技,雙方你來我往不分上下,台下之人也看的如癡如醉,連林凡走到他們身邊都沒察覺。林凡一眼便看出台上其中一人,所使劍法便是他在山門幻境中的劍客所用的,隻不過一個活靈活現,蘊含宇宙世界之規則,一個死氣刻板,淩厲有餘,變化不足。“陸師兄的天星劍法,愈來愈淩厲了,白師兄危險了。”林凡身邊有一弟子說道。“那可不一定,白師兄的和風細雨劍,講究的就是以小博大,後發先至,隻要陸師兄稍有一破綻,便會遭到猶如大雨般水銀瀉地的攻擊,最後鹿死誰手猶未可知。”這位弟子剛說完,隻見台上白師兄劍速陡然變快變密,如風如雨,無孔不入。而陸師兄的劍法也是一變,仿佛活了過來,如蜻蜓點水,時隱時沒,任傾盆大雨如何無孔不入,也突破不了那方圓之地。林凡明白剛才二人都有試探之意,現在才是二人的真正水平。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久攻不下的白師兄舊力已盡,剛要變招之際,陸師兄劍法瞬間一轉,變的淩厲異常,劍法招招致命,所謂久守必失,白師兄的劍法明顯不善防守,沒幾招便敗下陣來。“陸師兄,還是你技高一籌,佩服。”贏了的陸師兄顯然人品不錯,不驕不躁,被誇隻是謙遜的笑了笑說:“白師弟,你的和風細雨劍也不錯,隻是意境上領悟不夠,如果你領悟出了和風,今天鹿死誰手還真不知道。”“輸了就是輸了,內門大比時再領教師兄劍法。”白師兄顯然是個利落幹脆之人。陸少遊剛想說話,台下一陣騷亂,把它目光吸引過去,隻見四五個弟子圍住林凡,問他是誰。而一聽林凡說,是被傳送到大殿,出來就到這了,便明白怎麼回事了。陸少遊飛身來到林凡身邊,問:“你剛剛是從哪個大殿出來的。”林凡指了指他出來的大殿。“可學到什麼。”林凡說:“天星劍法。”陸少遊點點頭,很是嚴肅轉身問:“天劍峰今天是誰值守天劍大殿。”一白衣背劍弟子弱弱說:“是我,師兄。”“冷師弟,罰你再值守一月,可有意見”。陸少遊麵有冷色,語氣充滿威嚴,和剛才判若兩人。冷師弟抱拳以示甘願受罰,林凡奇怪隻是離開大殿不遠,就算玩忽職守,也沒必要受懲罰吧。林凡不知道的是,被傳送到所屬大殿的都是些天賦優秀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每個山峰未來頂梁柱,也因此經常發生所屬弟子被拐到其它山峰,要知道優秀的弟子可不是大白菜,一抓一大把,損失任何一個都夠所屬山峰肉疼的,所以值守弟子的存在,就是防止屬於本峰的弟子被拐走。陸少遊心裏道了聲萬幸,他和白師弟的比武也把其它峰的值守弟子吸引過來,天星劍法是天劍峰的鎮峰劍法,而入門得受天星劍法的弟子更是百裏挑一之人,如若被其它山峰拐走,對天劍峰來說是奇恥大辱。所以陸少遊才會少有的生氣。顧不得說些什麼,也許是怕節外生枝,隻對林凡說了句先帶你回天劍峰。然後林凡便感覺周遭景物在極速退後,被陸少遊帶著飛在空中。林凡對剛才陸少遊的嚴厲有點心有餘悸,在不清楚陸師兄的為人前,林凡不打算主動說話,任由陸少遊帶著飛行,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林凡總感覺飛行對他來說一點都不新奇,隻是因為體內沒有真元不能飛行而已。雲霧間,一座巍峨的山峰出現在眼底,山頂平整,一把巨劍斜的插在中央,圍繞著巨劍是連綿的建築群。落在一處大殿前,陸少遊說:“還不知師弟叫什麼”“林凡”“看師弟話不多,想來也是爽快之人,我也就不廢話了,有些東西我不說,以後你也會知道的,先隨我進殿登記吧”跟著陸少遊走進大殿,右邊便是一排玉壁,每個玉壁上都有不少木牌,上麵寫著不同的名字,其中陸少遊和白寒羽名字赫然在列,分別是第一座玉壁第一個和第二座玉壁第一個。“這是排名玉壁,第一座赤紅色玉壁是核心弟子的,剩下的是內門弟子的,不要小看排名,排名和修煉資源是直接掛鉤的。”跟著陸少遊來到偏殿,有一黑衣老者坐在桌後,見到是陸少遊,笑著說:“你怎麼管起新弟子入門的事來了。”“勞逸結合,適當的休息一下,你不是常常說修煉一途,欲速則不達麼”,陸少遊麵帶微笑的說著。“也對,相信你自己把握的住,他怎麼樣。”“和我一樣,學的是天星劍法”老者麵露驚容“哦!難怪你親自帶來,小子多大叫什麼,家住哪啊?”“林凡,十八歲,家就在鳳鳴山下的棲鳳村”老者登記完,上下打量林凡一眼,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幾套灰色帶藍邊的衣衫與一把精鋼劍遞給林凡,“不到凝元期的,一律是本門記名弟子,隻能穿灰色衣衫,成為內門弟子後可隨時來更換衣服,記住在門派中隻能穿本門衣服。好了,陸小子帶他去生命玉碑吧。”陸少遊抱拳行禮後,帶著林凡來到主殿,主殿盡頭立著一塊玉碑,泛著白光,一圈神秘花紋覆在表麵,有一些紅點一閃一閃。“這是生命玉碑,在裏麵存了生命氣息後,在本門方圓千裏範圍內,都會感應到,當你成為內門弟子後,隻要範圍內捏碎你的令牌,便回被傳送回來。你滴一滴血在上麵就行了。”林凡剛準備上前滴血,玉碑突然白光大放,待白光散盡,有幾個人出現在生命玉碑周圍,身上很是狼狽,有兩人更是身上帶血。陸少遊見狀就問:“冷師弟,發生什麼事了”幾人裏麵還算整潔的一個開口說:“陸師兄,狂風穀碰見一隻妖牛。一開始我們以為是噴火妖牛,接觸後才發現是烈火妖牛,師兄弟都沒反應過來,就成這樣了。”“狂風穀隻是中期試煉穀,怎麼會有烈火妖牛。行了,冷師弟,這件事交給我,你們先去療傷吧。”等幾人走後,林凡才上前滴血。接著陸少遊帶著林凡走了一遍天劍峰的主要場所,交代了一些注意事情後就離開了。在自己的房間裏,林凡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隻有看著桌子上的灰色衣衫時,林凡才明白這一切是真實的,自己已經是一名天星宗外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