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停止哭泣,問道:“娘娘……”我淡淡道:“好了,他們是兩情相悅,我們應該高興才是。”婢女眸中含淚、哽咽問道:“那……娘娘您呢???”我眸中閃過一絲絕望,淡淡道:“我…我隻不過是一個本不該出現的意外路人罷了。”她又哭了道:“娘娘……”我淡淡道:“好了,別哭了。待過些日子我身體好些了,你扶我出去散散心吧。”她點點頭。我重新躺下閉目養神,她幫我掖了掖被腳,退了出去,關上了門。我睡著了,又做了那個很久未做的夢魘了。我醒來時已是滿頭大汗了,我不知覺的看向身側卻是空無一人,我眸中略過一絲絕望,以前他在的時候,我幾乎不做夢,偶爾做惡夢,他也會柔聲安慰,並把我攬入他的懷中,讓自己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讓我安然入睡。可如今他就要成為她人的丈夫,而往日對她的溫柔如今早已不複存在,剩下的隻有冰冷、無情。想到這裏我的臉上不由落下兩滴晶瑩的淚珠。一個月之後,婢女扶著我漫無目的走著,今天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出來,卻又遇到她,紫衣女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的眼睛真是湊合,不過我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對了,再過些時日就是我和幽夜的婚禮了。”我看不到,但我能感受到她看向我那道冷冷的視線,還有身旁的婢女氣的發抖的身子,我暗自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萬萬不可衝動。她冷靜下來沉著臉沒有說話。我目光無距憑著感覺看向她的方向,淡淡道:“我的眼睛稀疏平常,倒真是委屈公主了。還請公主原諒我先前的過失。在此恭賀公主大喜了,公主見諒,我身子虛弱,恕我先行告退。”說完,向她的方向欠身行了一禮,轉身離開,隻剩下紫衣女子獨自愣在那裏。不遠處的白衣男子將這邊的一切盡收眼底,蹙起眉悄無聲息的轉身離去。我散了一會兒步,回去了。我剛剛回去,在軟榻上躺下,幽夜突然急匆匆走了進來。他冷眼看著我,一隻有力的手扼住我的咽喉暴怒道;“你今天頂撞了姑姑???先不說她是你的長輩,就算她不是你的長輩,她也是皇爺爺的義妹,神族入了宗祠的公主,你是什麼身份???你在這裏什麼身份都沒有,是誰給你的膽子???”說完,便狠狠把我摔倒一邊,氣衝衝的走了。婢女心疼的上前攙起我哽咽道:“娘娘,娘娘,您沒事吧???”我暗自舒了口氣,淡淡道:“我沒事,放心,扶我再去躺一會兒吧。”她哽咽道:“是,娘娘。”她小心翼翼的攙扶起我到軟榻上躺好。我淡淡道:“你先下去吧。”她應了一聲,最後幫我掖了掖被腳,退了出去,關上了門。我不由落下淚來,心想:如若你真的如此在意她,那你當初為何要娶我???你若真如此在意她,你為何要對我如此好,讓我漸漸愛上你之後又對我如此無情。我早已泣不成聲,卻是一滴眼淚也沒有,眸中是無盡的絕望。自公主傷後他就幾乎不來看我了,最近的一次還是那天急匆匆的質問,就再也不曾來過。明日就是孩子的百日了,也是……也是幽夜和紫仙公主的大婚了。幽夜在一月之前被冊封為太子。那天紫仙公主指給我看的那條路,我也已經記得很清楚了,我想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離開了。自我眼睛看不見以後,我就在沒有碰過那孩子,我怕到時我會更舍不得他,可現在的我若是帶上他,我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照顧好他的,所以,我不能……晚上我剛睡下,誰知他會突然來我的房間,他壓在我身上口中輕喚:“子仙,子仙,這些日子我好想你。”我察覺她的不對勁,發現他喝醉了,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麵前的醉態,我失落更加絕望心想:他醉了,就算醉了也還在想著她,他又把我當成她的替代品了。他溫柔地親吻著我,我推拒著他,聲音哽咽:“我不是她,幽夜你看清楚我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可他不為所動,仍舊我行我素。我想:罷了,讓我再沉淪這最後一次吧。再最後擁有一次這樣溫柔的他吧。他一次又一次不知饜足,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終於結束了,他沉沉的睡去。閉上眼睛也在他懷裏睡去。第二天,他們大婚時,我向婢女說,讓她好好照顧那孩子,告訴她我給他取了個小名喚:平安。我在婢女下去後,把小雪抱在懷裏柔聲道:“小雪,我知道你很有靈性,我舍不得你,我也放心不下平安,可我這個樣子沒辦法帶上你們,你答應我以後幫我好好守著平安好麼???”小雪抬起小腦袋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淚看著我,乖順、堅定的點點頭。後它似是突然料到我看不到,便用聲音應了兩聲。我欣慰的笑了,道:“彼此,我走了,平安就交給你和紫雲了。”紫雲便是我扥婢女,也是這裏唯一承認我身份的人。然後我趁著她還沒回來離開了。到了那裏,我用他教我的方法,與他對話道:“幽夜,新婚快樂,我,我知道你恨我,但請你念在他是你的親孩子的份上,好好待他,我走了。”他聲音略略帶了顫抖道:“你、你現在在哪兒???”我淡淡道:“墮仙台。”他大聲似是怒了道:“你別動,就在那裏等我,不許跳,聽到沒有!!!”我沒有回答他,他已經是第二次對我如此對我發怒了。半晌道:“我們誰也不欠誰了,就這樣結束吧。”說完,我不再耽擱跳了下去,當幽夜噶按到時,隻能看見女子的一個倩影和她白衣的一角。幽夜壓抑著暴怒的的回了新房,完成了他們的新婚之夜,表麵溫柔實際上他讓她誤認為那個男人是他,讓另一個陌生男人無比殘暴侮辱她,折磨她。安排好一切後,他在新婚之夜,丟下新娘,隨著那白衣女子跳了墮仙台。卻是一身重傷被神君救了度了道行,昏迷不醒。我一躍而下後,落到了南荒的一個國家的,我落在海邊,這時,我耳邊出現一個平淡無波的聲音:“你是誰???為何會傷成這樣???為何會出現在這兒???”我轉頭讓自己蒙著白綾、空無一物的眼睛對向他,淡淡道:“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裏,我隻是往下一跳然後就在這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說到這裏心裏不覺一痛。他沒有再問什麼,仍是淡淡道:“你傷成這樣,一個人在這裏不安全,跟我回去養好傷再說。”我蹙眉問:“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他淡淡道:“我???我叫蘇逸,至於為什麼救你???很簡單因為我遇到了你。”我沒有再問什麼,跟他走了,因為我出來咋到不明此處情況,跟他走了再糟也不過是一死,可若留下要麵對的將會是無止盡的、未知的危險,還有我對這個陌生男子莫名的有一股信任感。這時,不遠的地方的暗處那個神秘男子唇角上揚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沒一會兒我隻感覺自己好似浸入了水中,後來,他將我的白綾取下,在我的眼睛看抹上冰涼涼的藥膏,我不能否認那藥膏抹上去很舒服。他輕柔的幫我抹著藥平淡問道:“你的眼睛怎麼弄得???”我淡淡道:“被人挽掉的。”蘇逸蹙眉道:“那人是誰???”我沒有在回答。他也沒有再問,上好藥後幫我再次附上白綾道:“不願說,就不說吧,你好好休息,我等會兒讓人進來幫你處理身上其餘的傷。”我點點頭道:“謝謝。”他沒有回答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