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很少見的九尾藍狐,是上古神獸之一的九尾藍狐的公主(族長),修行了數萬年。我卻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同類或是其他族類的神獸皆在曆情劫時死去,我想,隻要他們肯放下度過情劫不就不會死了麼???可他們為何看不透???即使看透也不願放下???甚至寧願死去。不知過了多少年之後我才明白——情這東西往往是拿起容易,放下難……
我們以為我的一生除了修行就是修行,可我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動情的一天,我沒想到自己會遇到他,徹底改變我一生的他……我雖說是九尾藍狐但我素喜白色。今日,我接到子翊君上的仙諭上麵說,他要立我為後。子翊帝君是三界主宰,他沒有妻室,卻有一子,是在數萬年前女媧娘娘賜給了他的,說這孩子是上天選定的太子,讓他務必好生照料,視如己出,以父子情義相待,那就是現任太子——殤瑒。我麵無表情的接下那神旨。我本就沒什麼感情,嫁誰不一樣???說實話在接到這一紙神旨之前我從未沒有想過嫁人隻想一心修道。我今天去了自己的藥林采藥準備製作一些各類藥物以備不時之需,這是我的習慣,隔一段時間就會製一些藥放著。采得差不多了又會種下一些新的藥材。我正在采藥時,突然有一人砸到了我的藥林子裏,他狼狽落下來,四仰八叉的趴在我的草藥上。我蹙眉側頭看去,我蹙著眉走向那人淡淡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掉到我的藥林子裏???”那金絲邊錦緞紫色長袍的男子翻身坐起來眯眼看著我不答反問道:“你又是誰???你可知我是誰,敢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和我說話???”我依舊淡淡的道:“如果我知道你是誰,我還用問你麼???我不管你是誰,你,壓壞我的草藥了,起來。”男子怒瞪著我道:“你,竟然敢命令我???不就是幾株破草藥麼,有什麼了不起的。賠你你就是了。”說著,還是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我挑眉看著他淡淡道:“賠我???起來,和我一起把它們種回去,我不要你錢財上的賠償,我隻要你和我一起把它們種回去。且看看還能不能活。”他怒目而視道:“什麼???……!!!你竟然又命令我???”我淡淡道:“你不是說要賠給我麼???我現在就要你把它們種活,隻有你自己親手種過,你才會知道別人種下這些藥材,把它們培育到這麼大有多麼不容易。以後才能學會去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之後,我們一起把那些藥種回去,可最終還是隻活了三分之一。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有氣無力道:“沒想到這麼難。”我淡淡道:“你回去吧,你記住以後別再這麼衝動,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用錢財來賠的。回去吧。”說完,不再搭理他,轉身繼續給其他草藥澆水。他語氣比起之前溫柔了許多問道:“你叫什麼???”我聞言不由冷聲道:“你、我隻不過湊巧一麵之緣而已,又何必知道彼此姓名呢。”說完,我提起水桶徑直向前麵的屋子走去。男子看著那抹白色身影,眉宇、唇角微微上揚,眉角眼梢皆是愉悅的笑。我把采來的藥材帶回屋裏開始製煉藥物。我正在煉藥,外麵又傳來一聲咕咚巨響。聞聲我起身出屋查看。卻看見一個紫色金邊錦緞華服的男子,我心裏腹誹:今兒,突如其來、從天而降的人真多,邊想邊蹙眉走過去查看,那男子淡黃色長袍被一身的血跡映得格外深,格外鮮豔。我蹙眉把他扶進了屋,我用水給他清理了傷口,熬了藥給他服下,然後給他擦了擦臉,之後展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張俊美到足以顛倒眾生、連女人都自愧不如的臉。我心裏暗歎一聲:“好俊美的臉,如果不是看到他的喉結,我幾乎要以為他是女子。”我喂下他湯藥,又熏上了一些靜心、安睡的香,然我出了屋。站在屋外享受著清新的空氣,和空氣裏夾雜著的藥香。這時,林子外麵有天兵搜索的聲音。我蹙眉轉身看向屋內的淡黃色衣男子,心想:會不會和他有關???我沒有多想,轉回身閉上雙眸繼續享受那帶著藥香的新鮮空氣。我一時興起,遂伴著微風、藥香翩翩起舞。此時,我已經完全忘了屋內還有別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此時,屋內的男子已經醒了,他從床上起來,站在屋門前看見一襲白衣的女子正迎風翩翩起舞。雖然看不見女子的麵容,但隻是看那抹白色身影就已經足夠讓人想入非非了。淡黃色長袍男子蹙眉看著那女子,他走了過去,竟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一陣陣藥香,那藥香讓人心曠神怡。他走她身後冷冷去問道:“是你救了我???不怕麼???”我停下舞步,回神淡淡道:“你醒了,害怕???為什麼要害怕???”他又冷冷問道:“你圖什麼???”我聞言心裏不由有些惱怒遂冷聲道:“圖什麼???一個人要殺一個人或許真的是有所企圖,但一個人若要救一個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或企圖的。既然醒了就請回吧,不要告訴任何人你來過這裏。”說完,徑直走回了屋,關上了門,繼續煉藥。淡黃色長袍男子敲了敲門緩和了語氣道:“在下,莫雲,敢問姑娘芳名???”我冷冷道:“你、我不過萍水相逢,我隻不過憑著醫者仁心救你一命,又何必非得互知姓名???你若真的……那就不要和別人說,你來過這林子,忘了這林子,忘了你見過我即可。”莫雲蹙眉心想:我遲早會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的,轉身走了。他走後,我走出了藥林,回了洞宮。我躺在房內的軟榻上,一副很慵懶、很疲憊的樣子閉著雙眸。我心想:婚期就在一個月後。過了幾日,我再次去了藥林,沒想遇上了那紫色長袍男子,我淡淡道:“你怎麼在這裏???”他一笑道:“等你啊,我知道你一定還會再來的。”我沒再說話,自顧自采草藥,澆水,煉藥、製藥。他也沒說話,隻靜靜在一旁幫忙澆水但並沒有跟我一起進屋。然後徑直回去了,他在身後問道:“你叫什麼???”我沒有說話,自行離開了。接下來的幾天,他天天都在藥林裏,這些天不知為何,越接近婚期我的心就越亂,隻有來到藥林裏,聞到這藥香才能靜心,所以我這些日子都住在藥林的屋子裏沒有再回洞宮。他每日都會問我叫什麼,我實在沒辦法遂淡淡道:“洛惜淺。”他點點頭,自從第一次見到她,她說話的神情,話語一直不斷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今天終於知道她的名字了。接下來的幾天裏兩人一起種藥、采藥,我煉藥、製藥之時他就在門外守著。婚期的前兩天,他突然道:“淺淺,我喜歡你。”我一怔道:“你……我……”我沒有再說話徑直進了屋關上了門。直到一天後,我平靜的走出了屋子不想他竟一直站在門口,我淡淡道:“我後日就要成親了,你走吧,我就當沒有聽過你的話。”他愣住半晌才道:“是誰???”我沒有說話,他亦是,他轉身離開了。第二天,子翊帝君下旨說,太子突發急症婚期延後,待太子好些再領擇吉日。我的心境還是一如既往無甚變化,我在屋裏剛準備歇下,卻聞屋外有人墜落的聲音。我蹙眉出屋查看,卻發現那一抹熟悉、尊貴而神秘的紫,看見他暈厥在門口,我試圖喚醒他道:“喂,你這是怎麼了???”他迷迷糊糊道:“救我,有人要我死。”我給他把了把脈,發現他中的是……我還在怔愣中,已經被他一拉壓在身下,他的吻一直向下,第二天,他摟著我柔聲道:“你昨晚為什麼不推開我???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定然會因那毒失去神身、魂飛魄散的。”他說的卻是一點不假,那毒如果不及時用藥,或是……他一定會魂飛魄散連渣渣都不會剩。我也的確可以用藥救他,可是,我不知為什麼竟不想推開他,遂道:“我……不想推開你……”他眸子一亮柔聲道:“淺淺……”我又不由蹙眉,想:得想辦法退婚,我現在沒辦法在嫁,就算嫁也……正想著就聽聞他道:“你把那人的婚約退了吧,我娶你。”我蹙眉道:“恐怕,沒那麼容易。”他堅定且柔聲道:“無論那人是誰?無論結果是什麼我都會陪著你。”我安靜的在他懷裏閉上了眸。婚期延後到了兩個月後,大婚當天我才知道他就是太子——殤瑒。殤揚也才知道她要嫁的人是他的父君。於是,他拉著她的手,跪在他們去道:“我與淺淺兩情相悅請父君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