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燙的茶水流入胃中,暖了暖胃,感覺全身都舒坦了,接著,胃中居然反了一股香氣上來,白樊全身的毛孔似乎都打開了,感受著這股香氣,讓人很安寧,在周邊這靜謐的環境烘托之下,白樊覺得身心都受到了洗禮。
“怎麼樣!這茶,不錯吧!”昆蘭得意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這家店是他開的一般,“不過,你們這喝茶的方式不對啊,茶分三步,第一口試茶溫,第二口品茶香,第三口才是飲茶,像你們這樣喝茶,暴殄天物啊!”
昆蘭說著搖了搖頭,拿起茶杯,吹了一下,輕輕的小唑了一口,眨巴眨巴嘴,接著,湊近杯子嗅了嗅,然後再次唑了一小口,用鼻子做了個深呼吸,再然後才是飲了一口茶,給謝霆之和白樊兩人做了個示範。
謝霆之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昆盟主說笑了,在下這種山野之人,哪裏能喝得了這個東西,至於這品茶三步,對我來說更是奢侈啊,雖然這茶確實不錯,可是,我還是獨愛白開水!”說著,謝霆之讓小二多拿一壺開水過來。
昆蘭正在享受茶味的變化呢,被謝霆之這麼一說,頓時臉色一陣尷尬,平時覺得美妙絕倫的茶,這一刻居然索然無味了,他“啪”的一聲,重重的將杯子放在了桌上,暗道,這個祉邪真是太不解人情了,每次都是他煞風景。
白樊察言觀色,一看就知道昆蘭又不爽了,身居高位,而且大夥對他是眾星捧月,謝霆之今天居然一直讓他不爽,還好,昆蘭修養不錯,要不然,兩人隻怕早就掐起來了吧。
“昆盟主還沒說說這酒店的由來呢!”白樊端起茶,笑著碰了一下昆蘭的茶杯道,“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喝了就和我解說解說唄!”
昆蘭板著一張臉,喝了口茶道:“這酒店,無名,老板是誰我也不清楚,很是神秘,不過,知道這裏的人並不多,而且,他這裏不對外營業,哪怕你若君華來了,他不想做就不做,你也拿他沒辦法!”
說著說著,昆蘭臉上中與有了些表情,不在可以板著個臉了,白樊暗中用腳踢了下謝霆之,示意他不要再招惹昆蘭了,好好談事情。
“哎,誰踢我!”昆蘭正在口若懸河之際,突然感覺有人用力了踢了他兩腳,踢得還有些疼,謝霆之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低下頭,掩蓋住臉上的笑容,看了一眼白樊。
白樊此刻也是滿臉黑線,心想,你沒事把腳伸那麼長幹嘛,我踢謝霆之的啊。他麵無表情,不露聲色,瞟了一眼謝霆之,看見他很低著頭,不過,從側麵還是看出了,他眼神中的那一絲幸災樂禍。
昆蘭看了一眼白樊,見他麵露疑惑之色,看向了謝霆之,一想,“確實啊,白樊這麼懂事,不可能在我說的正起勁的時候打斷我。”再看向謝霆之,見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祉邪兄弟!”昆蘭聲音中略帶著一絲責怪之意,每次自己說道興起時,都是這個家夥打斷自己,就好像,女的眼看著快要高、潮,男的已經疲軟了一般,讓人心煩,“你不想聽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不過你這踢人可就是不對了啊!”
謝霆之正在低頭幸災樂禍呢,沒想到昆蘭就說出了這番話,他抬起頭,嘴巴微張,一臉的錯愕,左手一伸,剛想開口解釋,卻被打斷了。
“是啊,祉邪兄弟!這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昆盟主好生招待你,帶你來這麼舒適的地方,你也應該以禮待之啊!”白樊搶先開口了,這一下子昆蘭心中直接就坐實了謝霆之踢他的罪名。
“哎,不是,你!”謝霆之剛想和白樊爭論,這不是賊喊抓賊嗎。
不過,昆蘭卻再次打斷了他,“好了,這件事,別說了,希望祉邪兄弟不要有下次,你踢人還是很疼的!咱們還是談正事吧!”
謝霆之心中糾結啊,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方才故意讓昆蘭出醜,沒想到,這麼快就報應來了,已經伸出的左手狠狠的對著白樊握了一下拳頭,然後放在了桌上,嘴唇一憋,做了個深呼吸,硬生生的吃了一個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