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完之後,便起身出門,謝霆之隨手拿了兩個包子,塞在了懷裏,嘴裏還咬著一個,上了馬車後,便繼續吃起來。
“謝霆之,我可告訴你啊,給我忍住,昨晚的事,雖然你不承認,但我知道,絕對和你脫不了幹係,你不要以為你的小動作沒人能發現,那若罔怕是也沒想到有人敢在這裏對他動手,不然,你昨天就壞了大事了!”木子闕沉著臉,再次提醒了謝霆之。
謝霆之見木子闕如此嚴肅,他緩緩的咀嚼了兩下,將嘴裏的包子吞咽了下去,“我知道,昨天確實僥幸,出手後我也曾想過會暴露,我也做好了思想準備,隻是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遲鈍。”麵對木子闕,他沒有什麼不好坦白的。
木子闕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他那不叫遲鈍,這裏從來沒人敢對若家之人動手,來這裏雖然清苦了些,但是,很舒坦啊,他因此沒有一點警覺性,這才會讓你得逞,不過,今後切莫再意氣用事了,若真被發現了,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木子闕無疑是在告訴他,現在他的一舉一動,不僅僅關係到他一個人,還關係著他們六人的生死,這讓他再次想起了家人,難道,當初真的是自己錯了,真的應該選擇隱忍,而不該出手嘛!他心中的那份愧疚,更深了。
馬車平穩的行進在路上,走了沒多久,開始減速,然後停了下來,木子闕掀開了簾子,走了出去。謝霆之則坐在馬車中,掀起了窗簾一角,向外看去。
前麵有四五人,正在排隊,接受檢查,在名冊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後才能離開中轉地,守門的將士似乎比若罔那裏多了一倍,挨個檢查,很快就輪到了木子闕等人。
“馬車裏有什麼?”守門的將領指著馬車問道。
木子闕立刻笑著說道:“噢,那是我以為遠方親戚,這次來獵殺魔獸,本打算賺些銀兩,沒想到魔獸沒殺到,自己卻受了傷,手腳不便,還望,通融通融!”說著,木子闕踏出一步,靠近了守門將領,不動聲色的掏出兩顆魔核,塞給他。
誰料,將領居然沒接,他看了看名冊道:“進來的隻有你們五人,為什麼出去的時候,馬車裏還多了一個人?你們也應該知道若罔大人被襲擊了,所以,裏麵的人,我要帶走。”說罷,一揮手,身後的將士便打算上馬車抓人。
謝霆之雙拳一握,卻見木子闕臉色一寒下來,聲音也變的冷淡了不少,他伸手將若家的將士攔住,“我昨夜與若離杯長老一起喝酒,若罔大人被襲擊,明明就是迎春樓的化蝶所為,你們還在這裏亂抓人,我不介意再跑一趟若家大院!”
這守門將領昨夜正好也在大院中,知道來了貴客與長老喝酒之事,心中暗道,難道這麼巧,真讓我給碰上了?若真是那貴客,自己還不好抓,就怕他是瞎編的啊!一時間,他倒是為難了起來。
這時,謝霆之的聲音從馬車中傳看了出來,“咳咳,哥,讓他們進來搜吧,我從混沌區逃出來,已經隻剩一口氣了,哪裏有力氣去襲擊人啊!”謝霆之的聲音很輕,很弱,真的就像是重傷之人一般。
木子闕一聽,略一猶豫,便對著將領道:“好吧,你進去搜吧,若是沒問題,回頭我一定要去找若長老討個說法!”說完,他袖子一甩,雙手往身後一背,怒容滿麵。
將領雖然怕搜不出問題,被上麵怪罪,可是他更怕放過了可疑之人,他一咬牙,拱手道:“對不起了!上麵的命令,我不敢違抗。”說完,他親自帶人上了馬車。
馬車中,謝霆之躺在椅子上,雙眼無神,臉色蒼白,見將領上來,勉力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後再次閉上雙眼。
將領將他身上的衣服掀開,看到了裏麵的無數傷口,雖然愈合了,但是,光看這渾身的傷痕,就知道,他一定受了重傷,然後朝著身後一人使了個眼色,身後那將士走上前給謝霆之搭了搭脈,然後衝著將領點了點頭。
隨後幾人便退了出去,將領再次拱手道:“沒問題了,你留下名字,便可以離開了。”說著,手一揮,讓手下放行。
木子闕將幾人的名字寫在了出門名冊上,隨後便上了馬車,向外走去,隻是沒人注意,他故意漏寫了謝霆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