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日,隔日下朝便被點名叫到的皇九子到了書房行過禮後坐在一旁出聲問道:“皇阿瑪找我?”
“朕聽人回,你暗中吩咐,讓人隻查收倭人這次的貢禮入庫,不將降表入檔?”見他來,正處理政務的康熙放下手邊的奏折,邊端茶慢飲邊看著他問道。
“嗬嗬,是,怎麼,皇阿瑪要問罪麼?”接過下人奉上的茶啜了一口,毫不在意的輕笑著不答反問。
“不,朕隻是想知道,你打算怎麼做?”知道他必有因由,康熙開口隻問是何謀算。
“嗯?您這麼想?”
“怎麼,朕想錯了?說吧,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嗬嗬,對付?好抬舉。”
“怎麼?”
“星相顯示,過幾日東北方向的海上有地震,結果如何,誰知道呢。天災的結果,可不由人定,不是麼?”輕笑著不經心的話語,毫不隱藏的蘊在眼底的殺機,話裏話外卻是別有深意的讓人骨寒。
“天災?”奇怪的答案,聽出深意的人不免好奇心重,好笑著挑眉笑看說話之人。
“嗬嗬,不是天災還能是什麼?這次地震,大清沿海怕是會有波及,皇阿瑪還是早做安排的好?說不定會有些什麼意外收獲也說不定哦。”一副與己無關的淡笑,答案卻毫不掩飾自己的知情。
“哦,波及得到沿海?”
“到這邊威力不一定,但海上浪大,怕是不適宜出海,阿瑪等倭人出海後記得吩咐下去,讓那邊的軍民有些防備,免得出事。”
“哦,嗬嗬,知道了。隻是,真的隻是天災?”
“是不是的與你我何幹?又不是大清有事。”
“確實,那,派誰去好?”
“什麼誰去?”
“送倭人出海,誰去合適?”
“理番院派人去送不就是了,納供之奴,值得為他們花費力氣麼?”
“裏麵可有不少有本事的哦。”
“嗬嗬,你跟我說?”
“怎麼?”
“沒必要為幾個外人花力氣,人才,你想要,大清就會有,不要忘記,你是帝王,上有所好,下必有效,想要人才,自己培養的才是自己的,國家培養的將來才能為國家所用,不過開民智罷了,能有什麼大不了的,除非你自認隻是個隻能治愚民的帝皇。”
“嗬,好犀利的話,刺耳的狠哦。”
“你不是,何來刺耳?”
“嗬嗬,上折子吧。”
“過幾天吧,先把沿海的的事理了,過幾天,且有得忙呢,完了再細細謀劃也不遲。”
“怎麼,事不小?”
“也算不上大,瑣碎是真。七天後才開始。”
“這樣,知道了。”
“阿瑪叫我就為此事?”
“不是,是你之前上的折子。”
“哦,加俸祿加休沐期?怎麼?”
“為何會上這個折子?”
“阿瑪對於治下官員了解多少?”
“怎麼?”
“讓官員以清廉為本不是讓他們失了官威,阿瑪治下,京官也罷,地方官吏也好,清官若不是能吏,家人將要餓死,官服上多有補丁,官威更是莫提,阿瑪可有想過,這種清官,於朝庭何益,於百姓又能有多少益處?比之一個能吏如何?阿瑪可細思過?”
“這樣,可加多少合適,休沐又該如何休法?這些,你的奏折上可都沒寫,這是為何?”
“隻是先跟你通過氣,要做此事,還有個前提的。”
“哦?”
“戶部和地方番庫銀帳相符才行。”
“怎麼?差很多?”
“江南的林海歸京前便已經全部查清了,欠款也全部追回,江南番庫如今銀帳相符並無差錯,盛京的帳,簡親王他們也都全部理清,如今也是銀帳相符並無差錯,這兩處,涉事的官員之前已經借其它事處理過了,新上任的都是有能為有操守的清正之官;湖廣灣台是我七日後要處理的地方,十多天應該就能完;京畿我打算交給林海、張廷玉和尤明堂三人去做,時間麼,十五天後,算是借勢而為,阿瑪交待下去時,隻須裝出些怒氣,便能少不少阻力。”
“林海?”
“怎麼?”
“他今早上折子說嫡妻病故,按製,他有一年的喪呢。”
“下旨奪情就是,賈敏為何死您又不是不知,意思下讓林海給她過了頭七也就是了,您還真讓林海為她服喪?你真願意?還是抽空再給林海尋個身份高的繼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