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曼珠沙華大吃一驚,緊緊的盯著身下老舊的羊皮筏。
羊皮筏的顏色的是黝黑的,已經被水麵浸泡的發亮。
在周身黝黑的顏色裏麵,我們並不能夠分辨哪一抹顏色是新增添的血色。
也許,那些鮮血額顏色已經被湖水衝刷的一幹二淨也說不定。
師父直接將手伸進了羊皮筏縫隙的水麵之中,片刻之後,將手掌縮了回來。
在師父的手指上嗎,出現了兩道淤泥一般的痕跡。
很顯然,這是出於羊皮筏的下麵,因為長期和水麵接觸,生出來的一些黑黃色的汙垢痕跡。
師父將這兩道泥痕放在麵前輕輕的聞了一下,麵色更加凝重:這是人血無疑。羊皮筏的下麵沾著新鮮的人血。
我雖然覺得師父說的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她的判斷一定有相應的道理。是否有人血這件事情,雖然我聞不出來,但是師父這個守陵人一定是十分敏感的。
可是,難以理解的是,為什麼我們身處的羊皮筏表麵,並沒有這樣的血跡?
如果說真的有人死在了這羊皮筏上麵,鮮血流過,羊皮筏的表麵應該有更多的血跡才對。
這正是一個難以想象的疑問。
忽然之間,我的腦海中猶如一道閃電劃過,心中想道了一種唯一的可能性。
不錯。我們現在身處的這羊皮筏,自然有著先入為主的意識,覺得我們乘坐的表麵就是正麵。
也許,此刻身處水麵之下的這一麵才是其真正的表麵,我們這一麵是背麵才對。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師父的判斷便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了。
一定是在羊皮筏的主人遇到危險死後,這隻羊皮筏來了一個大翻身。才導致羊皮筏背麵的血腥之氣遠遠的大於此刻的正麵。
我將這個想法告訴了師父和曼珠沙華,她們的神情卻更加凝重了。
的確,如果當真是發生了樣的事情,便又產生了新的疑問:是誰將羊皮筏整個的翻過來的?難道是那原來羊皮筏之上的受害者自己做的麼?
這顯然是不可能。人之將死,又怎麼會有力氣和精力去翻轉羊皮筏?
不但如此,因為這隻羊皮筏的大小和橡皮艇大小相似,即使是一個力氣很大的人,也難以整體的翻轉過來,因為想要反轉,便要將羊皮筏完整的直立起來。
這樣的高度超出水麵太多,是常人難以完成的。
曼珠沙華忽然說道,其實,將羊皮筏翻轉過來,其實也不一定也需要高高的舉國水麵。
我和師父心中都是一緊,等待著小曼的解釋。
小曼看著我和師父,緩緩的說道:其實這也僅僅是猜測而已。
比如:這羊皮筏被整個的壓進了水麵之下,再重新浮出來的時候,是不是就有可能整體的翻身?
全都被壓進水麵之下?雖然這樣的假設更加匪夷所思,但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情況。
可是,羊皮筏足足有十幾隻羊皮氣囊組成,浮力將我們三個人都留在水麵之上絕對不是什麼問題。
即使羊皮筏上在站著另外三個人,那巨大的浮力隻怕都不會讓其沉默。
如果這羊皮筏能被完全的壓進水麵,那至少上麵會有十幾個人才可以。
羊皮筏隻不過是當地人生活的一種工具,既然已經被劃到了湖中,肯定不會“超載“吧?
有哪裏來的更多的人站在其上麵,生生的將羊皮筏壓進水中呢?
事情變得越發撲朔迷離。
最終,還是曼珠沙華接著說道:此外,便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那就是有什麼力量,外在的力量,將整隻羊皮筏送進了水下深處。
外在的力量?
我和師父又是一陣沉默。
如果當真有這樣的一股力量存在的話,豈不是可以和拖車的馬力相比?
而且,假如在水中深處當真有著這樣力量的話,便很有可能是造成血案的凶手。
想到這裏,師父立刻低聲呼喊到:小心水麵,四肢全都卡離開水邊上,放在羊皮筏的中間來。
我們不由分說的這樣做了。
危險的氛圍一下子籠罩在了我們三個人的身上,時間仿佛凝固了。
河水靜靜的流淌,十分規律,也顯得慵懶。我們的身邊什麼也沒發生。
師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十分嚴肅的問道:你們兩個,有沒有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我麼身下的河水,是否在不斷流動的,而且方向似乎十分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