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接著笑道:其實,威廉姆斯才是這個方麵的專家,關於這些岩畫的曆史典故能講上一天一夜。我們隻不過是參與調研的學生而已,重點並非放在了關於古人類記錄生活的片段,而是另外一類抽象岩畫。
所謂的抽象岩畫,就是脫離現實,不寫實的那一類。
比如方形臉孔的獨立人像,圓形臉孔的獨立人像,以及猴型臉孔人像。再有就是我們開玩笑的時候總要提起的“天線人”。就是頭頂之上像是倒插這一組天線似的那種人類圖形。
威廉姆斯認為,岩畫的跨海遷徙的曆史既然已經被學術界完全的可定,之後的研究方向則應該將重點轉到古人類思想文化的傳播上麵。
而顯然,像這樣一個古老便不斷傳承延續的文明,一定是應該存在信仰、崇拜,甚至宗教意識的。
剛剛我提到的那種天線人,威廉姆斯認為是一種巫師的象征。頭頂的天圖案,則表示這樣的人能夠與天地同化,和神明交流。
至於那些怪異的臉孔,則是天神的化身象征。
因此,這樣的圖案總是高高在上,並且遠比其他的圖案龐大一些。
說完,小宇伸手一指半空中:哪裏就有一個長方形的神化人麵,是不是很威嚴呢?
我順著小宇手指方向望去,確實在很高的地方有一個大概半米多高的人臉像。
石刻的刻痕溝槽很深,即使經過了幾千年的剝蝕風化,也沒有見到有變模糊的痕跡。
人麵像呈現誇張的長方形狀,方麵方耳。眼睛為寬闊的棱形,上麵的眼瞼痕跡十分清晰。
鼻梁則高高聳起,更像是一張經過了藝術變形之後的麵具。
不知為何,見到這樣的一塊圖案,我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總覺得這樣的畸形人臉像在哪裏見過一般。
反複思考之後,覺得應該是之前看過的某一卷科普畫冊上麵,似乎在介紹我國西南部的某個遺跡中,也出現了這樣大量的長方形闊眼人麵像。
根據我聽小宇等人介紹下的理解,即然這樣的人麵相很可能是虛構的天神的樣子,應該說明此處與我國西南那裏曾經出現過的文化文明彼此相互聯係,沒準也是同一淵源的。
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卻發現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但凡這些被神化的特熟麵孔的臉部,正中間的位置上麵,都會有一邊一個對稱的實心小圓點。
就好像是我們兒時玩的遊戲,給小夥伴的臉上點上紅臉蛋一樣。
本來這樣的人麵像是十分嚴肅大氣的,卻在這樣的小小印記的映襯下,有了十足的滑稽感。
看的我自顧嘿嘿的笑出聲來。並指給其他的同伴。
旁邊的艾瑪知道我指的是人麵像的那個部位,十分肯定的說道:你們不要小看這樣的兩個小圓點啊。在兩個大洲的幾乎所有岩畫出現的地方,確實都有神化的人形麵像。
但是也許因為人類遷徙的原因,這些人麵像雖然十分相近,卻總有不同的地方。如果按照考古學界的規則來講,並不能夠證明這是同源的文化,即無法證明四千年前的那場遷徙。
可是,這樣的兩個小圓點卻能夠成為有力的證據。因為,兩個小圓點並不是主要的構圖組成卻,卻是岩畫構圖中重要的標的物。
聽到這滑稽的小圓點竟然這麼重要的考古意義,我不禁咋舌不已。
艾瑪接著向我們解釋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標的物。比如那邊石壁上麵的小圓盤岩畫,就是正中間一個十字刻痕凹槽那個。也在兩個大洲各地的遺跡中反複出現,有同樣的佐證效果。
頓了一下,接著道: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標的物,雖然很多年間,那條橫貫亞美的遷徙大通道雖然一直沒有證明存在。卻依然有像是宋教授的這樣的很多專家,高舉亞美古人類同源的大旗,一直沒有放棄探索。
小宇接道:是啊。尤其是北美洲的幾處岩畫遺跡裏麵,還出現過中國龍的圖案,十分清晰。在岩畫中,惡龍似乎是妖魔的象征,不斷地吞噬人類。如果是我們任何一個中國同胞看見這樣的岩畫,一定可以很快確定這就是亞洲大陸流傳出去的文化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