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卻是身強力壯的順子幾有幾鐵鍁挖的偏了,徑直的砍在了樹瘤上麵。
也許是收不住力氣,鐵鍁和樹瘤撞擊的時候竟然發出十分沉悶的響聲。還傳來了劈啪作響的破裂聲。
“滋”的一聲輕響,卻是我們眾人全都聽到了耳朵裏麵,順子躲閃不及,被濺上了滿身滿袖。
情急之下,他倒退三步,驚呼道:樹瘤裏麵什麼玩意,還有汁水?
說完擠滿將袖口擦拭麵龐,似乎想把那幾滴眼角的汁水蹭去。
聞了兩下之後,驚詫之意更盛:你們聞見了麼?這是什麼鬼味道?
梁六爺也湊了上來,似乎異常吃驚,低聲喝道:這是血沫子的味道。這樹瘤裏麵有什麼?
穆南迪驚恐的搖了搖頭道:這太奇怪了。隻是一棵普通的老柏樹而已,有這樣的樹瘤已經說不過去,怎麼還會出現著大量的液體?
說完率先湊了上去,仔細的觀察樹瘤上麵的斷口。
果然,味道同血漿相似。斷口處正緩緩的滲出這樣的液體。好像是人的傷口一樣,液體噴湧過後,漸漸的成凝結狀。
穆南迪試探性的用指尖點了一滴,然後放在口鼻之前細細的體味,發現有濃重的腥氣,而且顯得極為苦澀。
借著手電的光線,這些液體也確實呈現出了暗紅色的狀況,實在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穆南迪用鐵鍁將樹瘤表麵已經撕裂的傷口再次撥開,卻發現裏麵的結構也確實是木製,似乎這些液體是樹皮和木製之間所飽含著的。
而這些液體就好像把樹皮和裏麵的木製部分生生的隔成兩塊一樣。
除此之外,再無異常。
穆南迪想了一下,沒有再猶豫,直接將背包打開,取出不同的深色零部件。
隻幾分鍾的功夫,那柄寒光閃閃的洛陽鏟就被重新組裝起來。
隻見穆南迪揮舞了幾下洛陽鏟,樹瘤周邊的泥土便被疾速的剝離現場,散落到了一旁。速度卻比我們用鐵鍁挖掘要快得多了。
眾人隱隱聽見一聲悶響,好像樹瘤下方的空間終於被挖通。
梁六爺冷靜的問道:南迪小友,這條盜洞是否還可以使用?是否我們需要再行改變計劃?
穆南迪說,待我先行一步,探探這盜洞的虛實。話音未落,邊上卻傳來順子一聲驚呼,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十分清晰。
梁六爺似乎有些嗔怒,低聲道:順子,虧我還一直帶你。怎麼這個時候這麼沉不住氣?有什麼事情大驚小怪?
順子猶豫了一下,方才說道:師父,剛才好像誰踢了我屁股一下。
梁六爺提高了幾分音量:怒道:胡說什麼?我們就四個人手,好端端的圍在這可古樹邊上,有哪裏多出來一隻腳踢你?
順子不再說話,卻不斷的揉著屁股,似乎有些委屈。
我剛想要詢問下一步該做些何事,卻突然感到腳下一動,似乎有人撞擊了我的小腿一般。這一下顯然力量不輕,我幾乎沒有站住,就要向著側方跌倒。
由於這一下撞擊來的太過突然,我忍不住呼喊起來。
這一下,眾人的實現全部集中到了我這裏,穆南迪關切的問道:賢侄,剛才你又是怎麼了?
我答道:和這位順子大哥一樣,被什麼東西撞到了小腿。
穆南迪和梁六爺不約而同的蹲下身形,背身向外,仔細的觀察周圍的一切。
見到毫無其他人經過的跡象,方才說道:怎麼,你們兩個都是見鬼了麼?
我們不禁搖了搖頭,剛才撞擊的動靜過去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了。
梁六爺想了想說道:南迪小友,不如我們從長計議吧。這裏不僅樹瘤十分古怪,好像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小心買賣不成,又賠了本?
穆南迪反而笑道:六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謹慎起來?沒準順子兄弟和我這賢侄都是碰到了山石樹杈,也是很有可能的。總不能連盜洞都還沒有見到,就打退堂鼓吧?
接著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三人留在這顆樹瘤的地方靜候片刻,等我查看過盜洞以後再作打算。
說完一橫洛陽鏟,就要轉身離去。
梁六爺卻伸手一欄,說道:南迪小友說的是哪裏的話?我這老骨頭雖然輸不起,卻也不是完全忘了膽魄二字怎麼去寫。想想機會千載難逢,所有礙事的家夥都已經被束縛住了手腳,我們不能就此放棄。但是我們本已人手有限,你一人多有不便。倒不如我們四個共同進退,也好在盜洞之內有了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