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完全明白了他的計劃,心中更加佩服,悄悄的伸出大拇指:穆先生,這招真是厲害。但是這些旁門左道的家夥們,也一定早就調查好了其他勢力的蛛絲馬跡。而且,正如你之前所說,整個北京城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真的會被我們做出的假象迷惑,陷入圈套之中麼?
穆南迪點了點頭:賢侄,你說的不錯,那些人裏麵大多數都是老江湖,而且手段極其狠辣,絕不會輕而易舉的上當的。這也是我為什麼偏偏來找這位故人的原因。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梁六爺自從我師父晉南盜聖仙去之後,已經和這條道上的事情斷絕來的關係來往,一心做白。現在這個要緊的關口突然出現,便是再狡猾的對手,也要多個心眼,不信不行了。要不是因為寶物太過誘人,又怎麼會驚動這位前輩級的大腕?所以這件事情多半能成。這也是我多讓出兩成花紅的原因。
我接著小聲問道:這麼一來,咱們是不是就處於弱勢的地步,大頭也讓六爺占了,事情也讓六爺去做。
穆南迪答道:這就對了。你記住,咱們這趟買賣可不是為了錢。咱們唯一的目標就是要那鐵箱中的“聚魂棺”。必要的時候,金山玉海都給了這老家夥也無所謂。所以,咱們手裏還剩有三成花紅的籌碼,到時候見機行事即可。
我點了點頭,見順子再次邁步走進大廳,連忙假裝喝水。
順子卻說道:師傅已經將銅臼鑰匙的模型擬好,請二位回到後屋相商。
我倆互看一眼,立刻起身前往,心裏卻暗道這梁六爺當真神了,破損成這樣的鑰匙,還能如此快捷的修複。
隻見房間之內,梁六爺斜著身子坐在椅子上麵,麵色似乎有些憔悴。看起來,剛剛過去的那兩個小時,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和體能。
見到我們已經進來,便示意往桌子上麵看去。
上麵不知是用什麼材料,捏製而成了三隻鑰匙的形狀。
我和穆南迪上前一步,細細的端詳。
隻見這幾枚鑰匙的模型十分奇特,不光不是一道筆直的直線,每一枚都至少有兩處彎折的痕跡,似乎在當初製造的時候,就刻意做成這樣的畸形。
而鑰匙模型的表麵上,還有深淺不一的花紋,甚至還有鼓出來的鋸齒狀的凸起。想必是複原的極其精準。
穆南迪又是一陣讚歎:六叔,竟然將每一條紋路都複原的如此清晰,神乎其技。
梁六爺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我真的老了。那團銅綠我握在手裏,竟然沒法判斷之前是從哪個方向折斷的,所以,才做出三把不同的模型。恐怕南迪你使用的時候,還要做些嚐試才可以。
穆南迪連忙點頭:這樣已經是足夠好了。
梁六爺說道:我這就讓順子他們照這個模型去打造,估計晚飯以前就可以完成。怎麼樣,其他的事情,你可想好該如何去辦了麼?
穆南迪道:已經想好了。兵分五路已經足以。
梁六爺“咦”了一聲,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我剛才自己一人的時候,粗粗算來,能夠給我們添麻煩的家夥,便至少是十路人馬左右。咱們這五趟人手是從何算起的?
穆南迪不慌不忙的將手裏的地圖攤開,那些剛剛畫上的圈圈叉叉,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顯眼。
梁六爺隻看了一眼,便說道:不錯,看來南迪已經知己知彼了,這趟買賣沒少下功夫啊。
穆南迪說道:我認為,咱們自己的這五路人馬,其實有三處之用。
梁六爺說道:願聞其詳。
穆南迪解釋道:其一,自然是我們和您一同前往這兩件至寶的藏寶處了。其二麼,您需要派兩趟人手,分別在東邊和西邊的幹道處,做些文章。
六爺問道:為何定在這兩個地方?
穆南迪說道:我經過探查得知,這些覬覦寶物的各路人馬,都是有備而來,兵強馬壯。多半還帶著自己的車隊。既然是車隊,就要行路。隻要在我們行動的當日,想辦法將這兩處的道路做上寫文章,便可以至少延緩他們聞風而動兩個個小時的時間。
梁六爺眼神中似乎透著期許,接著問道:這樣一來,又派出去我兩隊手下。不過這些功夫倒也隻得去做。還有最後的兩趟人手,你打算如何安排?
穆南迪指著那三處畫叉的地方說道:這兩路人馬,功夫一定要硬,作風一定要狠。調虎離山的計劃,就要靠他們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