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便將聽來的傳說典故,以及那些人祖上親曆的事情在此詳述。
我猶豫了一下,說出了心中的疑惑:當時不是還有個光頭小孩跟那兩名大學生呆在一起。難道是因為年紀太小,地底人就此放過了他?
徐教授否定道:我認為並不是這樣的原因。當時錢強失蹤的夜晚,這個小男孩就在現場,可也沒見他被擄去。
小曼姑娘眼神閃爍: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光頭。那個小男孩的腦袋鋥光瓦亮,形狀像極了那詭異的紫色月亮。而那些地底人是將其當做圖騰與神明來敬仰膜拜的。自然就不會下毒手了。
我們紛紛點頭,認為這樣的可能性極大。
誰知小曼姑娘話音落下很久,甕瓶中都沒有再發出聲音,似乎那位老人在靜靜的思考著什麼。
過了半晌,傳來一聲長歎:我之前怎麼沒想到這一點。現在心中的很有疑問,也已經揭開了。
徐教授接著道:你們想想看,在我和陳鋒被擄走的晚上,以及前一天夜裏,學生錢強被擄走的時候,我們處在什麼樣的環境裏麵?再想想看那些當地人所謂的惡鬼食人傳說,是否都提到了一件同樣的事情?
我們思索片刻,便已經有人異口同聲的驚呼:月亮。是月亮。
老舅斬釘截鐵的說道:想想我們身邊發生的事情,唯有月亮是共同的特點。從李海寧的礦區失蹤大量的工人,到張家村中來到龍隱寺上香的二狗,再到徐教授已經學生接連被擄走。這期間僅僅是幾天之內的事情。而這幾天裏,無一不是明月高懸,那月光不可思議的明亮,靠近,好像伸手就能摘倒似的。
穆南迪點頭道:是啊。那些流傳在當地的奇談傳說,也都提到了每次時間發生時候,實在幾乎滿月的月夜。
很久都沒有說話的孞仁師父忽然插到道:現在想想,確實應該是這樣。我在很久之前被抓來這地下世界,也是在這樣類似的一個晚上。不過很久了,記憶都快鏽掉了。
徐教授大聲說道:已經來可以肯定,這些地底人是在月夜行凶,而且一定是在月光鼎盛的時候。
小曼姑娘忽然問道:可是仍有一點無法解釋。月亮每月都會陰晴圓缺一個周期,地底人的時間卻不是隨時都會發生的。尤其是在那些關於惡鬼的傳說裏麵,往往都是十數年,或者是幾十年才發生一次。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是當日我們爬上了蒙上群峰中的一座不起眼的峭壁。我聽見岩石中出來時斷時續的抓撓聲音。那聲音由遠及近,月亮從雲中露出端倪,聲音變疾速的傳來;月亮一旦隱身與雲內,那聲響便銷聲匿跡一樣。
一個離奇的念頭由此而生。
我慌忙說道:會不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這些地底人是靠著月光的能量才能在地麵世界行動?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在月亮隱形後,就是去了動靜。
徐教授又是思索了片刻,方才沉聲道:你說的極有可能。這地底人既然依靠地下的紫色月亮獲得神秘的能力,以及有著拜月的傳統。便一定會選擇與那紫色月亮相近似的環境下,方才於地麵世界出現。而照耀夜空的我們人類世界的月亮,也同樣給他們提供著某種力量。
說完,這位老人便開始喃喃自語起來,又過了片刻,接著道:不錯。月亮的圓缺每時每刻都在進行,但天體的運轉卻還有其要遵循的定律。我記得每隔一些年份,那處於地球引力軌道中的月亮,便會有一個靠近地麵的最大峰值。地底人一定是選擇這樣的時刻集中出動。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小曼姑娘忽然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地底人豈不是能夠前來地麵機會少之又少?他們不去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去做其他更有意義的事情。而是冒著被外人發現的危險,費盡周折僅僅抓取幾名男丁?這樣的話,就太不合理了。
老舅說道:何不合理,要看它們捉人的目的。
說罷輕輕的敲擊這甕瓶:徐教授,對於這最為重要的一點,我們想聽你的高見。
徐教授的聲音卻忽然驚慌起來: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它們到底想幹什麼?
見到這位老人如此變化,我們隻得輕聲勸說,讓他將心中疑惑細細的說出。
他卻所問非所答,斷斷續續的道:在這裏,我已經了解到了地底人與人類曾經有過交集的曆史碎片。但這碎片拚湊的結果,是傷害與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