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等人麵麵相覷,顯然孩子是受到了驚嚇,已經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宋小玲一邊哄著小孩,一邊拿出了自己吃的巧克力,遞給孩子。
慢慢的,這小孩終於平靜下來,東一句西一句的說出了一些事情。
原來,這小孩就住在附近的山溝裏,家裏的大人在礦上工作,平日辛苦工作,常常不在家中。就等著過完今年,把孩子送去上小學也好有人管教。
可是不知道家裏出了什麼事情,這幾天除了自己的奶奶,所有人都出門去了。
孩子哪有什麼別的心眼。見到家裏沒人,反而高興一場,覺得自己沒人管了,可以放開手腳,好好的耍上一番。
這天夜裏,孩子突然醒了。發現有些不對勁,自己養的小狗怎麼不叫喚了?
來到自家院中一看,卻哪還有小狗花花的影子?
小孩心裏著急。加上現在家裏就一個奶奶在,根本發現不了自己。便自作主張的跑出門外,一邊喊著花花的名字,一邊尋找愛犬的蹤影。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座山崖附近。
這孩子年紀雖小,耳朵卻靈。聽見這邊有時斷時續的嗚咽聲音,極像是自己的愛犬。
便轉著圈的四處查看,希望可以尋找得到。
此刻仍是夜裏,月光還能明亮。孩子低頭尋找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頭頂的月亮被遮住了,眼前的地麵上變得一片漆黑。
加上已經走了很久的路,小孩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休息,一邊看身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看則已,一看之下這光頭小孩嚇得尿了褲子。隻見一隻惡鬼伸開手臂,正欲順勢的撲向自己。
孩子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衝向了這隻惡鬼。撲了一個空後,直直的栽倒地上。
加上心理驚嚇的厲害,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到這個小孩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是天空發亮。想到不久前見到的可怕情景,不由得嚎啕大哭。
也許是驚恐之下沒有判斷好回家的路線,南轅北轍的走向了不遠處的這幾頂帳篷,剛好被徐教授一行人發現。
初時,眾人對孩子口中描述的事情將信將疑。但就一瞬間的工夫,徐教授驚呼起來。那學生錢強現在何處?
大家慌不擇路的跑到了不遠處的山崖腳下,卻哪裏還有錢強的影子?
經過仔細的尋找,大家在隱蔽的石縫中尋到了錢強使用的手電,還有一隻畫板——那是標記各座山峰位置、用來比對大佛的形體位置所用的。
而這隻畫板上,留著幾道清晰的痕跡。經過辨認,那是類似尖銳的指甲劃出的印記。
事情說到這裏,客廳內已經鴉雀無聲。那個本來一門心思啃著手中糖葫蘆的光頭小孩,也突然停嘴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板。
宋小玲歎了一口氣:將手放在了孩子的腦袋上,說道:孩子別害怕,這裏都是好心的叔叔阿姨。你再將你的事情將給大家聽聽吧?
小孩白了眼前這位大姐姐一眼,說了句“我要回家”後,便選擇繼續低頭默不作聲。
老舅已經半天沒發一言,此刻打破了寂靜:這麼說來,你們都是認為這個孩童嘴裏的惡鬼說法,與學生的失蹤有必然的聯係,於是才沒有及時報警的?
徐教授低聲道:報警是一定的。回到城中,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公安局立了案。但按說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我最不該有不切實際的想法。可是,這樣的一個年輕的學生,總不會沒有理由的平白失蹤吧?加上童言無忌,我便想到這件事情可能脫離了我們的控製範圍。我聯係到在城裏的朋友,他們都說這裏有一位穆大師,本事了得,精通陰陽五行的本領。隻有請他出山,或許才能解決這件離奇的事件,幫著尋找蛛絲馬跡。
話已至此,我們已經明白徐教授的言下之意了。
穆南迪說道:那隻遺落在現場的畫板,能不能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徐教授遺憾的搖了搖頭道:當時的那幾件東西,已經交給了公安機關,我現在手上什麼都沒有,隻有這個幾歲的孩子。還是小玲用連哄帶騙的法子,買了好幾串糖葫蘆才帶過來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問道:會不會是有野獸突然襲擊,才讓錢強失蹤的?
旁邊站著的小曼姑娘立刻發出一聲冷笑:虧你還是本地人,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蒙山一帶連隻野狼都沒有,哪有可能出現吃人的野獸?
徐教授一本正經的推了推眼鏡,隨即說道:是啊,公安局的人也是這樣說的。那畫板上留下的抓痕,很有可能是人在極度恐慌的情況下撓出來的,但需要一定的指甲長度。可是,我們平時誰會留意別人的指甲呢?要說是錢強自己留下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們在山裏已經度過了十幾天,顧不得修剪指甲這些小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