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視,都可以看見對方眼中的害怕,還有布滿血絲的憔悴。
王豈有些歎氣,搖了搖頭,看樣子是沒有辦法問出什麼了,他們的意誌已經完全被擊碎了,他們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
“等等,你是越王,可我沒有聽說過這位王。”身後鑽出一個小巧的女孩子,沾滿灰塵的臉上盡是堅毅,她睜著一對大眼睛看著王豈,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害怕。
可她還是站出來了。
“嗯,我是安耀門之事被殺死的那個。”王豈有些笑意,漫步走到了她的麵前,但剛不過踏了三步,對麵的士兵就將王豈包圍了,看樣子這個小女身份很不一般。
“越王,安耀門?那個謀反被殺死的王。”小女孩天真的聲音淡淡傳來,這是這個蒼白世界唯一的色彩。
“嗯,正是我。”王豈淡淡的開口。
“什麼,謀反,該死的。”士兵聽完後,更加的擔心了,兵器不禁更近了幾分,想要進攻王豈。
“你叫什麼名字。”王豈沒有在意他們,而是笑著看向了六七歲左右大小的小女孩,她身上有著一個人影子,似曾相識燕,但卻再也看不到了,因為她已經在安耀門之時被殺死了,她是王豈小時候的丫鬟,王豈當初最初的回憶,那麼的單純和美好。
“楠木妝。”小女孩看著王豈,有些好奇。“你叫什麼名字?”
“王豈。”王豈笑了笑,對著她笑了笑。“告訴我,你是哪裏的人。”
“小姐,不能告訴他。”
“哥哥們都是笨蛋嗎?他當初說不是死了嗎?他既然沒有死,那肯定就是不是謀反了。”楠木妝叉腰有些氣鼓鼓的,看著這群大傻瓜,有些生氣。
“嗬嗬。”王豈有些不自覺的笑了。
蝶戀花,繁華三千錯身漸。
她還真是真的像啊!
“我們是從前麵紀仲城逃出來的。”楠木妝指著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些回憶,但隨後小臉蛋上布滿了憂愁,有些不願意說話了。
“紀仲城,離著錦霄不遠啊!看樣子是到九州的中心地帶了。”王豈鬆了口氣,這幾日的奔波沒有白費,看樣子很快就要到達錦霄了,央白那個白癡,可要等著我啊!皇帝位置還沒有坐熱,就想要挪屁股,那安耀門失火之事誰給我澄清。
“嗯?怎麼了。”王豈看到了楠木妝臉上的表情,那解不開的憂愁。
“哥哥,你要去紀仲城嗎?能幫我個忙嗎?”楠木妝將目光轉向了王豈,有些開不了口。
“好。”王豈笑了笑,他很喜歡這個小丫頭。
“父親母親還在城裏麵,父親說他要等援軍,而母親要等父親走,隻有我走了,但是我不想走。”
“但母親偷偷告訴我,隻有聽話的話,父親才會答應我,所以這一路我很聽話,哥哥,能去問問父親,我可以回家嗎?”
稚嫩的話語帶著沙啞,她哭了。
身側的士兵也是如此,舉起的武器紛紛落在了地上,他們是士兵,應該死在這戰場上,但城主卻將這一生的最珍貴交給了他們,他們知道他們該去做什麼。
“回家,一定會回家的。”王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嘴角有些落寞的笑意,回家,是多麼渺小的願望。
“你的父母親聽到一定會很開心的,所以你要更聽話。”王豈轉身離開了,他們敢回頭,因為他此時的樣子肯定很難看。
“嗯,我一定會聽話的。”
“一路往西去,如果遇到一群黑甲的軍隊,就報我的名字,他們會保護你們的。”王豈的聲音淡淡傳出。
“對了,母親說,做人好知道感恩,嗯——嗯,可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麵色紅潤的楠木妝緩緩言語道。
“還真是個傻丫頭,你的父母是肯定是好父母,這就已經足夠了。可惜了,如果我有個兒子該多好,哈哈哈哈。”王豈策馬衝出,向著某個地方而去,紀仲城,王豈我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