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浮沉沉浮(2 / 2)

“這刀,有魂。”

“啊!啊?哈?”王豈有些懵逼,這算是什麼理由,這刀是活的?這尼瑪王豈更想要看了。

“嗯。”琉澈沒有言語,隻是伸手掃了掃石桌子的落葉,目光有些恍惚。

當年獨刀天涯,管他丹青腐爛,隻求一腔熱血。多年後冷暖自知,隻求破寨溫茶,春上枝頭終不見。

這些年,真是變了好多,不光是自己,連刀自己都甘心腐爛了。

“那我問問他?”王豈小心翼翼的問著,如同乖寶寶一樣,其實他不相信,目光有些玩味。

“好啊!”琉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的,隻是微微一笑,將腰間的短刀抽出,不過還是沒有解開黑布,隻是放在了桌子上。

王豈看著那被黑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單臂短刀,有些奇怪,隨後手剛剛觸摸的瞬間,他就真的震驚了,如同發呆了一樣,停在了原地很久很久。

它是真的活著,在胸口響起的哭聲,在手指傳來的震動,都狠狠的擊在王豈的心口,這是怎麼回事,它居然在哭?

“忘記吧!”琉澈將浮沉拿了回去,沒有在管王豈,隻是繼續喝著酒,一杯又一杯。

王豈也是沉默了,和他一起喝著,耳中恍惚還有那刀的淒苦聲,久久未散。

它在哭什麼?王豈想不通。

“沒有什麼能和時間比消耗,它也一樣,時間足夠久了。”琉澈哈哈一笑,笑的有些悲壯,笑的有些張狂。

王豈點了點頭,看著腰間被黑布包裹的第一刀,目光有些惆悵,或許真的是它不想見人吧!這樣的刀,還是當年的第一刀嗎?

衣衫涼薄,笑意寒心。

竟是忽然想起了背後的長棍,江流它之前被稱為無衡,槍榜上的名器,名氣淩駕天地,當年第一的長槍潛龍也是不敢對其爭鋒,直到它的消失,可現在卻成了如此的模樣,在太一宗被當成燒火棍,而自己還是沒有絲毫顯出它的威風,隻是有些名氣而已,連棍器榜前五十都沒有進去。

主要的原因不在於它,而是王豈。

曲線本就崎嶇,豈是可以觸摸的。

王豈起身告別了琉澈,更是告別了那把浮沉,因為他有事情要做,昨日環韓山的家丁和兵卒找到了有些線索,可奈何他們的實力太弱,沒有敢打草驚蛇。

這次是紮伊和王豈前去,琉澈守環府,雖然城主一直說不需要他們,自己就可以駐守了,話雖如此,但滿城的好手,大多數都在那裏了。

王豈真有些好笑。

“就在前麵了。”兵卒看著前來的王豈,趕緊上前,城主交待了,見到此人就如見到自己,不,比自己還要尊重,不然都吃不了兜著走。

“嗯,我自己來。”王豈點了點頭,這是一家客棧,還是極其出名的富貴場所,他們還真是會找地方,這地方正是官府罩的。

王豈捏著江流棍的尾端,嘴角帶著一絲猖狂,邁步走了進去。

這麼久了,他還真是隻當江流當回憶,當成一把武器而已,實際上不是如此?其實就是如此。

“不過,管我屁事。”王豈進入了客棧之內,走上了二樓,看著那個半開的房間,一棍揮出,刹那風驚雲動,石破天驚。

屋子之內的幾名大漢有些驚訝,不過手下的動作卻快到了極致,瞬間拿出了鋒利的馬刀,力劈而下,幾人合力想要拿下他。

“碰!”刀棍合曲,美妙至極。

王豈棍微轉,將三把寬刀掃開,三棍刺出,連點三人胸口,快如閃電,三人如同僵住了一樣,身形停止了。

隨後棍子落地挑起,自一人的身側穿過,將身後藏著的那人挑飛了起來,長棍橫甩,如同曙光破夜,將四人全部打敗。

長棍豎立在身後,一個俯衝進入了隔壁的房子之中,如同一隻猛虎一般,獨戰八方。

一人一棍,天臨居上。

它對於你,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