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亮潦草的醫治了王豈身上的傷,因為他的傷根本無法短時間之內治好,可惜本人根本不想浪費時間,所以孫飛亮隻好如此了。
這天倒是過的很安穩,什麼都沒有見到,什麼也沒有發生。
王豈如同死豬一樣睡著了,靠在那個角落,發出沉悶的呼嚕聲,這是好事,證明他睡的很香。
歎了口氣,孫飛亮自洞內爬出,抬頭望著漸漸深沉的夜色,有些感歎,他還活著,他倒是奇怪烏旬的所謂了,雖然說是五仙教的勢力不如以前,真正可以上場的人不多,可實際,根本沒有人願意出場,這副畫麵有些讓孫飛亮好笑,其實還是散沙,到頭來什麼都沒有變。
他們走的很輕鬆,或許烏旬也知道是這樣,沒有派人去追。
月色落寞,倒影的水麵沾染著浸月的餘光,有些光亮的刺眼,磷磷冽冽。
一身紫衣長衫隨風飄動,孫飛亮就站在林子之中,低頭看著腳下水潭倒影出的月亮,還有自己,那個隨水而動變的扭曲的自己。
烏旬還是個謎底,那花朵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孫飛亮想了很久。
一片慢慢飄落,落在了孫飛亮的臉上,他伸手拿起了樹葉,目光如同月色一樣,搖晃不定,水色深延。
“師姐,你在嗎?”孫飛亮淡淡的開口,輕言的聲音卻傳播了很遠,很遠。
可惜無人回應,隻留孫飛亮一人歎息。
人懦弱是錯,動情也是錯。
情字本就是神兵利器,那是刀劍都遠不的銳利,回首一眸,堪破了世界。
孫飛亮將樹葉拋出,回身離去了,空留下一人,那遠遠望著的一人。
落風摧深月撩眼,雲晚東夜亮天宸。
莫問回路何處尋,不過花開一草間。
夜深了,人歸去。
……
天剛剛亮,王豈就起身了,在外麵活動了一下身體,孫飛亮的昨天上的草藥果然奇效,身體之上的疼痛感輕了很多,遠比那幾天帶傷衝上苗寨好的多,好,這次一定會成功,幹死烏旬,讓他滑稽一次。
“哎,別衝動了,索然是你強,但寨子附近還是會安排下眼線的,我們還是計劃一下吧!”孫飛亮看著扭身就要衝出的王豈,感覺攔下了他,他不知道那幾****是如此衝上苗寨和烏旬對視的,但現在,他在就不會讓王豈如此去做。
這很危險,林好好到現在還沒有出手,那群紅色的洪水至今也沒有再次出現,孫飛亮很擔心。
“還安排什麼,一鼓作氣。”王豈才不管這些事情呐!他要去苗寨,他要去好好看看。
強顏歡笑,懷抱希望,並不是他的作風,他會絕望的,所以他很怕。
事情必須盡快解決,而且,他還要去昆侖雪山,他答應過李白,他要去三月雪門幫張柏師哥的。
王豈看著手中的長棍江流,有些自嘲,這輩子,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還是賊老天喜歡和自己作對而已,但他已確定,他變了。
晨光依舊醉人,可卻醉倒了再見。
沒有人快要超出世界的界限,難以分辨。
笑著搖了搖頭甩掉了腦中的思議,扛起了江流,自從李白走過自己身側的時候,那就無法忘記了。
“事情還沒有搞明白,所以我們還沒有輸。”孫飛亮知道烏旬還沒有達到目的,隻要沒有達到目的,那他們就還有機會,昨夜他告訴了自己,既然要做,那就放手去做,一切都回不到原點了,既然如此那就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因為打野上線了?”王豈眯眼看著孫飛亮,有些笑意,輸贏這東西,根本就是枉然而已。
孫飛亮搖了搖頭,對於如此的王豈隻能報以無奈,這次上山他需要好好想想山寨到底還有什麼吸引烏旬的地方,還有曲家苗樓為何被燒,他也是突然想起了這個,或許根本不是嫁禍,而是有著其他的原因,比如這次烏旬想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