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羽的葬禮進行了將近兩天兩夜,不隻是為了下葬,更多的是為了儀式,在這邊儀式很重要,不管是喜事還是喪事都一樣。
孫飛亮倒是出現了,此時他的背影有些傾斜,臉色有些憔悴,他見到兩人後先是歎氣,隨後是牽強的苦笑。
他告訴王豈和李白,他見到曲雲了,雖然隻是見了一麵而已,但真的是看見了,曲雲她似乎就在苗疆,就在他們的身邊,隻是不願意露麵罷了。
王豈點了點頭,沒有多少震驚,他和李白猜到了,但這次曲雲的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們更期待這個。
“曲雲師姐告訴我,他支持烏旬當教主。”孫飛亮有些苦笑,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何師姐會這麼說,難道她就真的這麼希望曲家被烏家打敗嗎?
還是說還有其他的事情。
“她支持烏旬?”王豈有些嘖嘴,這倒是件奇怪的事情,難道曲雲並不希望自己當教主,但也不必要這麼做啊!
還是說,烏旬這次當教主有什麼難言之隱。
可惜,主人不說話,再去猜測也沒有作用。
不過這次曲雲的現身,隻能說明一件事情,烏家要有動作了,而且很快,跟烏旬有關。
“不過,我更在意另一件事情,就是關於毒人秘法,烏禮帶回的那朵花,曼珠沙華。”
“到底是為了什麼?”孫飛亮有些歎氣,昨天他見到烏旬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毒人?五仙教?教主?還是自己?
而且他昨天發現最詭異的事情,莫過於凜家的態度,他們似乎在示好,或許大長老覺得很喜悅,但孫飛亮卻不這麼覺的,事出有變,人心有變。
但變的到底是誰?
“目的唄,誰沒有目的,都是浮雲。”李白不在乎,抿了抿淩亂的墨色長發,嘴角翹起了彎曲的弧度,隻可惜是朝下的,她似乎有些不悅,望著遠處的院子,不知在苦惱些什麼。
王豈嘖了嘖嘴,抬起頭望著蔚藍的天空,也是有些思慮,對於人心這種東西,就算就是參透一輩子,也還是看不透的。
就像是眼前的彩虹,為何會消散一樣。
孫飛亮有些沉默,對於這個問題他也是不好作答,這幾年的事情他還是有著見聞的,不管是烏家內部的變化,烏蒙貴的死,還是五仙教逐漸敗落的模樣,五家以前和現在的變化,他都曆曆在目。
或許他也是隻在騙自己罷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已經如此了。
烏家或許真的隻是報複而已,而曲家也是要毀在貪婪之上。
孫飛亮歎了口氣,也是想起了師姐走時說的話,或許就是那般吧!
但或許,也許隻是或許。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隱藏的,不如說出來,我們也樂嗬樂嗬。”李白看著孫飛亮,眼中有些打趣,對於人的變化,她最能知曉,因為她細心,還有她可怕的第六感。
“沒有。”孫飛亮搖了搖頭,這件事情關於五仙教的聲譽,他不能說,隻能埋在心口,讓它自己隨著時間去消融。
“切。”李白撇了撇嘴,有些不滿,隨後伸手抓起了王豈,向著外麵而去,完全不顧王豈的掙紮,打死拖走。
孫飛亮望著遠去的兩人,目光有些黯然,隨後看著滿院子的花花草草,有些歎息,恍恍惚惚之間,似乎可以看見一個身影在院子之中忙碌著,臉上洋溢著如同太陽一樣的溫暖光芒,那個笑容,讓他有些不敢直視,為什麼會如此的無染,如此的讓人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