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言,隻是跟著李白,一路而行。
一種鳥叫做候鳥,他們穿過海岸線,卻離不出海平麵,因為水麵之上的倒影,就是他們,顛倒的他們。
兩人回去之後,孫飛亮已經回去了,滿麵的憂愁已經可以躍上紙張了。
孫飛亮見到曲羽的時候,曲羽已經病入膏肓了,蒼白的臉上看不見任何的希望,他隻剩下了微弱的喘息,閉著眼睛,什麼都不知道了。
孫飛亮望著那已經注定看不見明日光芒的曲羽,是種說不出的滋味,當年他想要將自己丟棄,因為在苗疆十幾歲就要成親,十幾歲的曲雲呆著一個孩子,或許在中原不會引來什麼閑話,但在這裏,不一樣,更何況他是五仙教曲羽的孩子,那更加是攻擊的目標。
他自小就是曲雲撫養他長大的,直到那天曲雲選擇本命蠱的時候,曲羽所萬裏挑一的蜈蚣王妃選中的人是孫飛亮之後,他才對孫飛亮重視起來,因為證明孫飛亮要比曲雲更被這隻王妃所喜歡,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
自那日之後,孫飛亮就是他的徒弟,也是未來的長老,可惜,事情還是出意外了,他的身體突然變的脆弱,直到倒在床上連動不能動,最後連言語都不能發出,隻是清醒這思緒,如同一種變相的折磨。
有人猜想是被人下蠱,但曲羽的蠱蟲不是一般的蠱蟲,是鐮屍蟲,蠱蟲之中的王者存在,他一直就在曲羽的身側守護著,似乎沒有什麼不妥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天命,屬於他自己的命。
沒有人會甘心,可惜隻是無意惹塵埃。
“你們教主怎麼樣了。”王豈望著麵色沉重的他輕語而言,對於現在,或許最重要的不是一句詢問,但這是最容易做的了。
“或許今夜就要離開了。”孫飛亮有些歎息,就算是再賭氣,可師姐你就真的不回來看看了嗎?這是他的最後一天了,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是嗎。”王豈歎了口氣,隨後拿起了酒壺,放在了孫飛亮的麵前。“喝酒就痛快了。”
“我不喝酒。”孫飛亮擺了擺手,他從不喝酒,苗疆一直是大口喝酒的地方,可他偏偏就是對就不感興趣,一滴也不想沾。
“怕什麼,我們是喝酒,喝的是痛快,不是他們喝的官場酒,不喝也要喝,沒意思。”王豈有些知道他的顧及,但還是猜錯了,他知道苗疆人好客,喝酒就是灌的,所以他害怕了。
“喝酒就是喝酒,哪裏要什麼理由,切。”李白倒是豪爽,一把搶過酒壺,打開瓶蓋就是張口灌。
“……”孫飛亮顯然被嚇到了,這李白凶猛的樣子他還是第一見,他突然感覺平日她喝酒還是比較和緩的。
“噗,我們喝,今天我們一醉解千愁。”王豈哈哈一笑,望著李白,猛的一拍桌子,扛起酒壺就是灌,燒刀子的酒勁一口灌入肚,身體逐漸變的有些溫熱起來。
“喝。”李白跟王豈就是對壺,直接暴力,可真是嚇壞了孫飛亮。
孫飛亮望著杯中的搖晃清澈,目光有些恍惚,隨後慢慢端起了它,一口而下。
對酒三人,酒解愁,人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