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塔。”那是一匹白馬,如風如影,快速向著的西岸而去。
馬上那人晃晃悠悠,雙手拉著馬栓,如同喝醉了一般。
涼風迎麵,如同刀割。
血紅色的長發紛飛,王豈有些睜不開眼了。
一場又一場的戰鬥,讓他身體之內的那份衝勁給磨滅了,王豈有些堅持不住了,雙手下意識在握著馬栓,卻根本沒有了感覺。
流雲一躍而起,身上傷口遍布,都是大大小小血痕,傷的不重,全是皮外。
王豈的行為徹底是驚動了錦霄的所有人,他們有些疑慮了,這個王豈,似乎不隻是當初太一宗和都龍武比的那點實力,他甚至比很多的內傳弟子都要強悍了。
六極八門,當真是可怕。
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在於太一宗,王豈雖然是三月雪門的殘黨,但也同樣是太一宗的奇門弟子。
六芳還在沉默,這事馬虎不得。
“啪!”王豈終於還是堅持不住了,眼皮一閉自馬上摔下,狠狠的撞在地上。
“斯!”流雲用頭顱頂了頂王豈,噴了口熱息。
“唔,流雲。”王豈捂著發昏的腦袋,有些站不起身了,最後大吼了一聲,扶著馬背搖搖晃晃的站立了起來。
這次,他險些沒有上去。
流雲打了聲響鼻,慢步載著王豈前行,他需要休息。
王豈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流雲的側身,趴在了它的身上,如同當初旅行一樣,他睡的很沉。
耳邊是水聲,是風聲,是笑聲。
大街上空無一人,流雲一步步的踏著,如同一段奇妙的旋律,讓人有些放鬆起來,閉上眼睛眼前是綠水青山,藍空白雲。
馬蹄聲不知維持了多久,流雲忽的停了下來。
“斯~”流雲抖了抖馬背,它居然將王豈甩了下來。
“到站了。”昏睡之中的王豈,有些朦朦朧朧,想要起身,卻拉扯到了傷口,立馬將他痛的呲牙咧嘴起來。
王豈突然驚醒,原來,已經不是夢了。
王豈忍著痛疼,慢慢起身,身體的疲憊感減輕了少許,但因為休息過後,感覺的回歸,他身上的傷口更痛了。
湖水蕩漾斑斕的銀光,一層疊這一層,仿佛是那銀色的紗布,鋪蓋著人間的離愁。
柳樹隨風而飄動,柳絮搖晃著,忽上忽下。
忽然間,風停下了,如同他的心口。
王豈的瞳孔逐漸放大了起來,倒影出了一個人。
風啟,那是身如柳絮般紛飛的白衣,這綠色銀光之間的獨白,那讓人著迷的一抹白。
李白斜靠在柳樹後,如同睡著了一般。
她麵目之上依舊保持著一絲笑意,白色的長衣有些灰髒殘破,但依舊是那麼的美。
“李白,李白!”王豈行若瘋狂,向著李白奔跑而去,他不相信。
李白似乎感覺到了一陣地震山搖,猛的睜開了眼睛,腳下輕踏,一步起身,袖中飛出了短窄的白雀劍,向著王豈刺去。
“艾瑪。”王豈原地打了個滾,他險些被李白刺死。
“是——王豈?”李白的身影有些顫抖,聲音有些不敢置信。
“就是你老公我。”王豈看著肩膀之上再次流出的鮮血,歎了口氣,撕下了一塊布料,重新捆綁了起來。
李白微微一笑,緊繃的身軀驟然而倒,倒在王豈的麵前。
“李白。”王豈一把抱住了李白,聲嘶力竭的嘶叫起來。
“沒事,我隻是有些困,好想睡一覺。”李白伸手摸了摸王豈的臉頰,入手的感覺,黏糊糊的。
“李白,你看的見我嗎?李白!”王豈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似乎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