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薛讓一瘸一拐的走出,三具屍體被他丟出,眼神冷漠的看著包裹而來的眾人,他傷的似乎更重了。“之後,我們兩不相欠。”
王豈有些眼熱,這個小子沒有走,居然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別誤會,這隻是薛家家規,行走江湖必持強扶弱,我在蒼軍堂曾經宣誓過。”
“熱血灑,鐵甲在,不死不休天來戰。”
“紅羽箭,陣前風,一笑狂徒輕生死。”
“槍縱橫,馬上人,長槍獨守王道魂。”
“哈哈哈,小爺居然跟個中二少年並肩而戰了,不過也好,來戰吧!”王豈狂笑起來,將江流長棍丟給了薛讓。
薛讓看著王豈的動作有些不懂,疑惑的望向他。
“往後丟,能丟多遠就丟多遠,最好能砸死那個妖孽,馬蛋,老子都快要死了。”王豈捂著發麻的左手,狠狠的對著它來了一拳,回首對著他呲牙一笑。
“明白。”江流如同一道流星飛逝,自林間飛出,向著北側飛出,越來越遠,驚起了一路的飛鳥蟲獸。
“快些吧!我有些不耐煩了。”老者似乎有些不悅了,聲音有些急躁。
“不敢露麵,難道是不敢見人,嘖嘖,是不是因為長的太醜,怕嚇著人,嗬嗬,咳咳咳。呸。”王豈吐了一口血沫,左掌右拳,和薛讓站在一起。
“尖牙利嘴的小子。”聽老者的語氣,他居然有著讚許。“少年輕狂是好,但是狂妄是要資本的。”
“嗬嗬,老子不過才活了二十一年而已,因為束縛自小沉穩了十六年,因為生存隱忍沉穩了三年,嘖嘖,小爺我受夠,今天我要痛快痛快。”
“嗯,你今年二十一,想不到。”薛讓打趣的說道,冷哼了一聲。
“怎麼了,你想認我做你的叔叔啊!”王豈一拳打飛了襲來的劈刀,左掌化為天坤地勢,架住了突然其來的一劍,一個側頂將他撞飛了出去,三拳三掌,不多不少,恰好可以打死他。
“看你的眼神不像。”薛讓抱起樹幹,將它連根拔出,狠狠的丟了出去,攔腰將他們擊飛了出去,連滾帶爬,十分的狼狽。
“他們的眼神不比我還可怕,他們的眼裏連死都看不見。”王豈身後中了一掌,隻是因為他的左手跟不上王豈的意識,才被這一掌打中,大吐了一口獻血。
隨後此人便伸手抓住了王豈的雙肩,將他給架住了。
“我抓住他,西門島主你可要說話算數。”他明顯很是興奮,那可是一千兩黃金。
“啊啊啊!!!”王豈一聲大吼,撕心裂肺。
突然暴起的巨力,他始料未及,他被王豈抓起,如同先前一人那般,被栽成了樹,鮮血流淌。
“怎麼回事,好熱,血,好紅。”王豈有些神誌不清,搖搖晃晃起來。
“這就是六極八門的副作用,不過,這威力著實讓我驚訝。”老者輕語道。
王豈先前掙脫的那人,內功主修力,內勁和力氣可是大的很,可是還是讓王豈給丟飛了出去。
“你?”薛讓看著在人群之中穿去竄來的王豈,有些震驚,帶著鮮紅眼神的王豈如同一隻瘋狗,到處撕咬,雙手宛如獅子的血盆大口,一切東西都活不過他的一拳一掌。
“受不了了,啊啊啊。”王豈七竅流血,揮舞著雙手,瘋狂的攻擊著。
“當年六極八門的主人桑白雀就是如此走火入魔,才會被眾多門派所圍殺,看來,這門功法,是在詭異,倒是可以給死人練。”稱之為西門島主的灰衣老者,正站在一處樹木的頂端,看著遠處,竊竊私語。
此時王豈行若如同在太一宗發瘋發狂的刑天一般,沒有差異。
“不要,不要。”王豈第一次運轉李白所教的六極隕,他因為現在的自己已經足夠掌握一極二門了,但是他錯了,他離李白所言的心中境界,差太多了。
他的意識在模糊,他守住他的本心了。
王豈第一次知道何為浴火燃身的感覺,第一次知道何為冷如寒洌的感覺。
兩者在他身體之內亂竄,想要將對方吞噬,將王豈的身體搞的一團糟。
“啊啊啊!”王豈猛的拍出了一掌,巨大的罡風將麵前之人的腦袋拍成了碎裂的西瓜。
“這?”這些經曆過無數生死和無數歲月的‘死人’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就算是當年收到五馬分屍之罪卻因為巧合沒有死掉的幾人,也如此的驚懼。
這個王豈,完全不是人,是妖魔,是鬼怪。
“六極八門,嘖嘖,還真是一門危險的武功。”正是先前那名藍衣束發的少年,他正注目看著王豈,嘴角帶著一絲輕笑,隨後遮了遮頭上的草帽,退身隱入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