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劍,哼哼。”般若看著刑天的出手,微微有些驚訝,在王豈的眼前如同殘影般後退了一步,起手擋在身前,似乎是要防守什麼。
一劍落下,縱橫的劍氣,將腳下的青石壁給切裂了,裂痕蔓延開來。
這一劍,可怕至極。
“赫斬,雙飛燕。”般若不是想防守,而是撫上了手中的黑刀。
般若刀,並不是一把黑刀,隻是,沒有人見過它出鞘而已。
般若握著般若,白色的劍身出乎意料的光潤,這是一把唐刀,般若一手持刀,一手握著刀鞘。
仿佛無盡的太極輪回。
“赫劍?赫劍。”刑天低頭看著手中的刑天,有些懊惱起來,如同野獸一般朝著般若嘶吼起來,劍氣再臨,天下無敵。
如同流光交錯,一劍襲來。
般若手中刀和鞘渾然一起,旋轉起來,如同兩麵盾牌,腳下二三渡步,一個扭身飛起,齊劈而下。
刑天舉劍擋住,刑天劍橫立,一掌拍出。
“彤!”王豈被掀飛了出去,翻滾了好久,才撞到了破敗的牆壁之上,雙眼布滿了駭然,現在他顧不上訴身軀的疼痛,隻是呆呆的看著兩人的交戰身影。
剛剛,是不是看見了有形的風暴,完全是由他們內力對碰所產生的龍卷。
王豈不敢相信,他們似乎,已經超出人類的稱呼了。
“赫斬,東南飛。”雙影交錯如同輪盤一般,連綿不斷,終於有個一個機會,一擊重斬將刑天的快劍刺擊蕩開,他的胸膛隨即露出。
錯身彷如永恒,雙般若手左右分開,如同大鵬鳥的左右雙翅,那斷金撕石的罡風,一瞬而過,空中蕩起了一道半月刃弧,自刑天身體而過。
刃弧久久未散,刑天吐出了一口鮮血,身體連連倒退,看著手中的鮮血,一臉的不敢置信,他感覺,他的胸口好痛,真的好痛。
“師兄,這樣會被我殺死的哦!”般若一甩手中白色唐刀,反手一記刀鞘斜劈而出,快如奔雷,洶湧吞生。
般若的攻擊將至,刑天再聲嘶吼,雙手握劍,憑空一斬,灰色的狂風夾雜這澎湃的劍氣,無可匹敵。
“赫斬,破壞。”刑天大吼,一劍而下。
“赫斬,無法無天。”般若扭身,黑白輪盤舞轉,左右橫立,大開大合,如同風卷山林,翻山倒海,黑白色的雙影,自開始就沒有停歇過,如同暴風驟雨,沒有盡頭。
“赫斬,東風。”東風吹,戰鼓擂。
刑天以掌撼劍,他的手掌赫然就是這天下最為鋒利的長劍,刑天劍和他的手掌,也是雙劍。
連綿不絕,勢風破竹,天下最強,唯他的快掌和利劍、
兩人快的無法撲捉,王豈隻是知道他們兩人各站在一邊,身影紛飛,其中的一切,他無從窺探。
武器交響之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至到達了頂峰,一場轟鳴爆發了。
一劍斜斬。
一刀橫立。
兩人站在兩邊,仿佛身影交錯,背對了對方,畫麵定格。
王豈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不是他太過於關注,而是場麵太過於詭異,他想動,但根本動不了,隻是在壓力的夾縫之下勉強喘息。
“哢啦!”石塊落地,仿佛如同他們戰鬥的開啟。
“赫斬,天地初開。”
“赫斬,空無一物。”
刀影如同泛光的湖水一般,蕩起了空中的一片青舟,雙手交錯,反身就是連環不斷的攻勢。
劍刃如畫,聲落千潭,仿佛一滴水色如墨,驚起了泛光的水麵,劍氣逆旋,一拳一掌,,一劍一威,這就是最強大的震撼。
王豈咽了口唾沫,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除了汗水,還有痕跡,兩個交戰產生的可怕氣流,居然將他的衣裝都割裂了,現在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臉一定很不好看,但願自己不會變成一個醜八怪。
“當當當當!!!”聲音不止,刀劍不息。
這兩人的盡頭,到底在哪裏?
“啊啊啊!!”般若反身躲過刑天的攻擊,噬人的劍氣自胸口劃過,差之分毫,手中的雙月悍然飛起,如同潺潺的水流流淌,不會停斷。
刑天回手交錯,劍立於腰間,三次拔刀連擊,如同一條完整的灰龍,嘶吼著一轉而逝,回到了它開始的地方。
般若蹬蹬蹬連退三步,一個回身雙刀擺動,如同一個黑白風車,回身再次襲擊而去。
“赫滅,黑白雙月。”
“赫滅,滅神。”
雙影交錯,風仿佛停了,時間也停了。
王豈的目光沒有眨動,他根本不敢眨動,逼著自己瞪著雙眼,看著這站立卻紋絲不動的兩人,不但有著過多的動作。
隻是安靜的等待著結果。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
“師兄,你的劍依舊那麼鋒利,如果你還清醒,結果該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