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芳呆呆的看著這副憔悴模樣的王豈,看著他離去。
“王豈。”六芳有些心痛,她知道江子的最後,但是卻不敢去想王豈的模樣,可到底她還是看見了,那失魂落魄的模樣,讓她有些心碎。
一切,都是她的原因。
王豈和中年男子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瞳孔之中。
“嗒!”男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第二層的樓閣,突然抬起頭,不知為何他有些皺眉。
“嗖!”男子轉手將王豈丟出,劍指並攏,直刺而出,凝成的實質劍氣厚實銳利,和眼前的劍影碰撞在了一起。
“師兄,別來無恙。”男子倒退了幾步,手指有些顫抖,看著眼前披頭散發的刑天,帶著幾分柔和的笑意。
“師兄?”刑天歪頭看向了麵前的男子,表情有些奇怪。
男子對著刑天點了點頭,拍了拍身上的青袍,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邁步走向了一側,盤腿坐在了地上。
“師兄?”刑天依舊是那古怪的眼神,遲緩的邁步向著他而去,如同毒屍一般,無意識的拖拉著身體。
“師兄,你都忘記了嗎?”男子在地上劃出了一個奇怪的符號,看模樣是個文字。
“禮。”刑天看著地上的文字,居然在思考什麼,隨後拍了拍身上的黑袍,做出了一個手勢,一步步的走上了男子的對麵,盤腿坐下。
“師兄,我們喝酒。”男子的麵前仿佛有著一張無形的桌子一樣,淩空做著這一切,時而拿起酒壺倒酒,時而對杯暢飲。
刑天也是無神的看著這一幕幕,當男子將酒杯寄給他之時,他伸手接過了,當男子對杯時,他也伸手了,一切都是那麼的奇怪。
“喝酒,喝酒。”刑天似乎陷入了回憶一般,呆呆的做著一個又一個動作。
“師兄,你看下雪了。”男子伸手指向了牆角,自顧自的言語。
“下雪了。”刑天呆若木雞,不斷的念叨著什麼,突然慢慢抬起了頭,看向了男子所指的地方。“雪飄三裏,落地無聲。”
“三裏山,好久沒有見過白了。”男子望著刑天輕笑,看他的樣子很是喜悅。
“般若,你到底想問什麼。”刑天看著男子,手指有些僵硬,仿佛是在給他倒酒。
“師兄,還是要去嗎?師父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般若看著刑天,目光有些猶豫。
仿佛之間,景色突變,那是一場萬裏的雪夜,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遠遠望去,兩個身著黑衣的模糊身影,正端坐在一座亭台之下,飲酒相談。
“正因為如此,我才更要去了,我一定要讓整個中原九州都知道我們舜門的存在,不讓師傅的畢生心血都付之東流。”刑天的語氣很是堅定,仿佛什麼東西無法動搖他的決定。
“師父,想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我們三人繼承師傅的所創,好好生活下去,成家生子,將它一代代的傳播下去。”般若有些失望,他知道大師兄所決定的事情,一定無法改變。
“師父所創著無雙的劍法,不是為了在世間展示,讓他人知道,那到底是為了什麼,修身養性,那何必創出這舉世無雙的劍法,那****一人站在街頭那裏,那些混混惡霸都不敢動彈半步,要比那些裝腔作勢的衙差強上多少。”刑天不為所然,雖然老爺子琴棋書畫,君道意劍,八項皆是頂點之峰,但,也有著幾人知道,不過這山上的四人所知而已。
“那天,師父的教訓,你忘記了嗎?”
“沒有,我忘不掉,但我,做不到,我不甘平凡,我要成為一等一的大人物。”刑天一口想杯子的酒水喝盡,扭頭而去。
“等師兄我回來,接你們去享受榮華富貴,哈哈哈哈。”刑天的背影充滿了勁力,仿佛為了腦中的所出現的美景而興奮不已。
“可是,你沒有回來啊!”般若看著刑天的雜亂的麵孔,語氣穿透了時間的恒流,自以前而到今天。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哈哈哈哈。我回來,我真的回來了。”刑天如同瘋癲了一般,指著自己哈哈大笑,著魔一般的狂笑著。
“是啊!當日正臨師父病重,最後的一日,我讓三師弟去接你,可是,你和三師弟都沒有了身影,師父走後,我和若去尋你們,隻發現了三師弟的屍首。”般若看著刑天,想要知道當日的事發。
“三師弟,三師弟死了,將不老藥給了我,我吃了兩顆不老藥。”刑天頭若炸裂,捂著腦袋自地上打起滾來。
“是誰做的,師兄,告訴我。”般若上前拉住了刑天,急聲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哈哈哈,是他,不對,不是他,我不知道,對了,若兒呐,若兒呐,我的若兒呐。”刑天突然止住了身形,一把抓住了般若的衣袖,嘴中不斷的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