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雖長,但是卻寂靜的讓人無話。
“師父,你說人為什麼會死。”王豈趴在床榻上,開口輕語。
視線順著窗外而去,被夜色掩蓋的街市之上雖然有著無數的燈火,卻冷冷清清無人踏足。
王豈無奈的歎了口氣,其他人的生死他或許無權發言,但劉華他,卻是真的不該死。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啊!今生明死,世事難料,正常不過。這是一條難以踏足的路,一旦選擇進入,誰也超脫不了,這是命。”房間之內有著一扇巨大的粉色屏風,屋子內的搖曳燭火照耀出了屏風後李白的嫵媚俏影,讓人難以移開目光,欲火難耐。
“我說,師父你這麼玩真的好嗎?”王豈擦了擦流出鼻血,望著夜景街市,開口說道。
“喲!都這般春心大動,那還不趕緊行動起來,如此的良辰美景,豈不該趁熱好好風流一番。”屏風後傳來了李白的調笑聲,目光順聲看去,纖肢微揚,動作美不勝收,就仿佛如那畫中舞動的潑墨仙子,神秘的朦朧感在不斷的拉扯著瞳孔向她看去,情不自禁。
“哎,既然師父都這樣說了,王豈也隻能聽從師父的話了,若伺參深,天命難違,老天要讓我今天關門造孩子,這是命。”王豈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慢慢合上木欄紙窗,回身走入了房間之內,走向了李白所在的屏風,吹滅了唯一照耀的燭火。
夜慌空去,恰似春色醉離愁;月恐風攬,最是惆悵夢金冠。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嘿嘿嘿。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嘿嘿嘿。
房間之內傳出了奇怪的聲音,仿佛似曾相識。
“你居然真敢過來,為師今天要處理門戶。”
“師父,你騙我,我不跟你玩了。”
“玩,玩,玩,玩死你啊!”
“你這是強詞奪理,是你勾引我過去的。”
“為師是要考驗你,看你是否是那種心術不正的人。”
“是個男人就擋不住,你丫的可是李白啊!”
“……”
鬥嘴之聲漸失,順著滲入的月光望進,昏暗的房間之內亂成一團,到處都清晰可見到被兩人打鬧所遺留下的痕跡。在屋子的中央是一對背依靠著背,氣喘籲籲的男女。
“師父,你會離開嗎?”王豈望著腳下延伸的月光,開口輕語。
“也許有一天,會吧!”李白停頓了許久,這個問題她本不想回答,但是她知道,這個問題,卻不能沒有答案。
“為什麼。”王豈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不為什麼。”李白沒有多言,抿了抿側滑的墨發,低頭沉言。
“師父。”
李白輕嗯了一下,表示聽到了。
“我不會再跑了,我也不會再離開了。唔,因為啊!我發現,我發現,你不穿衣服的樣子真好看。”王豈嘻嘻一笑,偏頭看著李白的香肩,色意滿滿。
“王豈,你知道嗎?本姑娘自打小到現在就從沒有這麼想要記住一個人。”李白詭異的一笑,不知從哪裏抽出了那把短小的白劍,眼神惡狠狠的看向王豈。“本姑娘今天要閹了你。”
“師父,你是認真的,啊啊啊啊!不要,別碰他!!!他是無辜的!!!”王豈大驚失色,行似瘋狗咆哮,驚起了他們閣樓整層的燈火。
“因為,為師的心,不知不覺間被你改變了啊!寒心徹骨,冷眼江湖,我的素心寒現在已經無法再精進半步,這讓我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啊。”李白偏身看著正在口吐白沫的王豈,傾城而笑,將毯子拉到了他的身上,自己也扯來一張被子,靠在他身側,閉眼甜甜的睡去。
而他的嘴角,掛的也是笑意。
……
“喂!別再想要打它的主意。”李白一把從王豈手中搶過了酒壺,抱在懷裏,衝著王豈做了個鬼臉。
“你不是說隻要我活著回來以後,你就戒酒嗎?”王豈無語,他知道她又把自己的口中的話當成,那個放氣了。
“不喝酒你讓本姑娘怎麼活。”李白大口的灌了起來,不在去理會王豈。
“我隨你流浪的時候,沒有酒,也沒有見你要尋死不活。”王豈白了她一眼,伸手撕下一塊牛肉,大口的吃了起來,今天他必須要吃飽,原因,今天可是個好日子。
“慢點。”素雅扶著李歡尋漫步而下,今天的素雅打扮很是漂亮,長發豎立,三支銀釵點綴如星辰,一身藍白色的修長道服繡著一隻騰飛的展翅仙鶴,仿佛要一飛衝天,止站在那祥雲之端,七把小巧的藍色袖劍在胸口閃爍發亮。
“嗯?你昨晚又榨他了。”李白看著走路不穩,一瘸一拐的李歡尋,輕眨了眨眼睛,打趣的撇嘴笑道。
“不是,依我看,可能是那個有點稀,素雅不太滿意,怎麼說歡尋也該成家生子了,老是這樣怎麼可以。”王豈拍了拍手,看著腦門之上頂著長長黑線的兩人,一本正經的開口言道。
“你真汙。”李白拿起花生米砸在了王豈的腦袋上。
“都是師父教的好。”王豈撿起花生米,狠狠的丟了回去。
“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是如此的渾濁,還有,你們又去廚房槍了這麼多,是準備要付錢了嗎?”
“師父,素雅找你。”花生米再次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