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瞪了林赫一眼,隻見後者正一臉溫淡的微笑地看著她。
老狐狸!
官菲斐暗自罵道,然後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銀耳紅棗蓮子羹,就往嘴裏送。吹也不吹,也不管燙不燙。
林赫見她喝得這麼猛,皺眉道:“慢點喝,小心燙。全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後麵這話林赫自己說還好,可在所有人看來,這句話就變了味兒。官菲斐覺得她還真的是皮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不過是生氣才臉紅,而並非是害羞。
最後,一頓午餐就以她把那蓮子羹喝完為結束。
林成雄有吃完午飯就去午睡的習慣,他對官菲斐說了幾句話,又跟林赫說了會公司的事情之後,就上樓回房了。
“菲斐,你跟我來一下。”陳月蓉拉著官菲斐的手,就帶著她離開客廳,連林赫都不許跟著。
官菲斐乖巧地點了點頭,任由林母拉著她的手,跟在她的後頭。
夏管家打開一扇房間的門,官菲斐跟著林母進了屋。隻見房間裏有不少密封著的瓶子跟盒子,裏麵裝著各色各樣的花草幹。
陳月蓉挑了一些盒子裏的花草幹搭配好,然後拿容器把它們裝在裏麵,然後遞給官菲斐道:“菲斐,這些花草茶你回去後多衝泡些來喝,促進睡眠的。我聽阿赫說過你的睡眠不是很好,這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你拿回去。”
“謝謝媽。”官菲斐接過,感激地看著陳月蓉,心裏一陣暖意流淌而過。
陳月蓉溫溫地笑道:“如果阿赫那小子欺負你,告訴給媽知道,媽替你做主。誒,對了,你們昨晚是怎麼回事?那麼久才出現在婚禮現場,我跟你父母還以為你跟阿赫去過二人世界去,不來操持婚禮跟婚宴了。”
“啊,這個......”官菲斐沒想到陳月蓉會問這個問題,一時間回答不上來,又有些窘迫了。
她的確不知道該怎麼答,因為她逃婚了,然後林赫為了把她抓回來所以那麼久才出現在那裏?還是她被綁架了扔在偏僻的城中村裏,林赫為了找她而花費了點時間?
但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不能回答吧。
陳月蓉本想逗逗這個兒媳婦,但沒想到兒媳婦卻較了真。而且看那有些小羞窘的樣子,怕是自家兒子纏著人家親~熱不放。她這兒子她還是了解的,外冷內熱得很,看似孤傲冷漠,但要是跟官菲斐有關,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好啦好啦,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我這個老太婆就不管啦,但是有時候呢,還是節製一點比較好。”
“......”官菲斐被這話說得啞口無言,老人家的想象力,還是太豐富了。
跟著陳月蓉回客廳的途中,陳月蓉一路都在拉著官菲斐的手,跟她說孩子的事兒,讓她早點跟林赫生一個,好讓她早點抱上孫子。
官菲斐聽得頭都大,一路應和著,也頭疼著。這生不生也不是馬上就能生出來的,更何況她還怕疼......
林赫遠遠地就看見母親攜著妻子下樓,菲斐手裏還拿了些東西,嘴角就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連帶今天官菲斐去見孟翊塵的那悶氣都消散了一些。
但他嘴邊的笑沒掛上幾秒就下沉了,隻因他母親忽然間暈倒,要不是官菲斐扶著,險些就摔下了樓梯。
難道是幾年前的那場車禍的後遺症複發了嗎?時隔這麼久,才複發?
官菲斐也是被陳月蓉突然的暈倒給嚇到了,但好在她眼疾手快地抓住她,才不至於讓林母摔下樓梯。
看到林赫往這邊快步衝過來,便著急地對林赫說道:“林赫,媽她......”
“沒事,可能隻是舊疾複發了。”林赫的臉色很不好,他一邊安慰著官菲斐,一邊把母親抱起往最近的沙發的方向去,然後冷聲吩咐夏管家去把家庭醫生叫過來。
這樣大的動作自然是也驚動了林成雄,他急急忙忙地從臥室裏出來,下樓就守在了林母身邊。
好在隻是暈倒,並沒有什麼大礙,沒過多久陳月蓉就醒了過來,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菲月灣的路上,官菲斐擔憂地問林赫:“媽這是什麼舊疾,怎麼會突然複發......”
“不該問的,還是別問的好。”因為母親忽然昏倒的事情,讓林赫心情糟糕透頂,而且他不想回答菲斐這個問題,所以連帶他的語氣也不是那麼的好。
他知道她在擔心他母親,但他不能說。事情跟她父親有關,一牽扯就會牽扯到六年前的一切,她若知道了,那還得了?
所以,不能說,隻是......
官菲斐在聽到他那句話後,立刻安靜了下去,低垂著雙眸,抿著唇,模樣看起來有些委屈。
林赫見了她這副樣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語氣有些過重了。她在擔心母親,也是在關心他,他一心隻想著母親昏倒的事情,沒有按捺住情緒,也難怪她心裏會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