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青年聽之有理,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拐角處,袁鵬舉看著二彪子等人逐漸遠去的身影,站在原地陷入了猶豫中。
寧爭打楊半桃的確讓他很生氣,他是去找寧爭報仇的,沒錯。可是,近二十年的友情,不是說斷就能一下斷卻的。那麼多的故事刻印在心底,想要忘記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所以,他萬般糾結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血都流了一腦袋了。”先前青年說過的一句話突然在袁鵬舉腦海裏響起。
袁鵬舉咬住牙齒,自我勸誡道;“就算要被人打,那也隻能被我打。其他人,還沒有這個資格。”
下定決心之後,袁鵬舉走進了一間離他最近的包廂。
包廂裏麵,十多名男男女女正在喝酒唱歌。
袁鵬舉隨手拎起兩瓶空酒瓶,道;“哥們,借我去打下人昂。”
說完,他就出去了。
一名青年聽到袁鵬舉的話後一臉懵逼的看著被關上的門,幾秒之後,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轉頭去跟朋友喝酒了。
袁鵬舉拎著兩個空酒瓶,一腳踢開了寧爭被帶進去的包廂。
才剛走進去一步,他就愣在了門口。
楊半桃正依偎在童玉泉懷抱裏,笑靨如花的說著悄悄話。
“桃桃。”袁鵬舉短暫失神後艱難的喊出了聲。
楊半桃在看到袁鵬舉的時候,臉色驟變,心慌不已。她和童玉泉是在店裏組織的活動認識的,童玉泉在追她的時候,她就果斷的說自己是單身。她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袁鵬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了,如果袁鵬舉將他們兩人的關係在這裏說出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女人,耍起心機的時候,真的比男人要厲害很多。
“玉泉,他和寧爭是一夥的,今天下午來的人裏麵有他。他,以前還經常來騷擾我。”楊半桃臉色難看的將這幾句話說出。
騷擾兩個字一出,童玉泉心情頓時不美麗了,誰會願意一名男的經常去騷擾自己的女朋友?
所以,童玉泉朝坐在離門口最近的青年使了一個眼色。
那名青年一步躥了上去,一拳就打向了袁鵬舉臉上。
袁鵬舉還處於難以置信楊半桃會躺在別的男人懷裏的巨大衝擊中,對於青年的攻擊熟視無睹。就算是感受到疼痛,他也沒能回過神來。
這時,童玉泉提著一個酒瓶衝到了袁鵬舉麵前。
袁鵬舉剛抬起頭來,一個酒瓶就從天而降,沉沉的砸中了他的腦袋。
砸碎一個酒瓶後,童玉泉迅速的又拿過一個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砸下。
袁鵬舉或許是被楊半桃的一幕刺激到了,挨了兩瓶子就昏倒在了地上。
他最後的意識,隻看到楊半桃麵帶桃花的拉住了童玉泉的手。
痛苦,在一瞬間淹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