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令尊要我幫忙?”我十分驚詫:“唐老師,這個從何說起?”
唐建峰伸手從大包又掏出個信封來,雙手遞給我:“教授,這個是我父親給您的信,請您看看,您就會明白了。”
我拿過信封來看,信封上是六盤水市盤江縣文化局的公用信封。
唐建峰急忙解釋說:“我父親是當地文化局的副局長,專門負責當地宗教文化的搜集研究工作,他本身也是苗族的大祭司。”
“哦,這個知道,唐小姐和我說過。”我打開信來,裏麵是兩頁信紙,是唐蘇寫給我的,開始是向我表示感謝的話,後麵大概的內容是:
他們那裏發現了一批文物,本來是被一群不法分子弄去了,後來在唐蘇的努力下把文物收繳過來獻給國家。但是那批文物裏牽扯到一些重要秘密,觸及到某些人物的利益,這些人和一個神秘的原始宗教團體有聯係,那些文物裏的秘密和這個宗教團體密切相關,也關係到許多苗人和彝人的生死。
唐蘇因此受到威脅,那些人甚至揚言要把他的女兒唐倩倩抓了去當成祭品獻給他們的神,但是由於器物上的秘密沒能破解,也無法摧毀這個非法的宗教團體。
唐蘇從唐倩倩姐妹那裏得知了我的事情,認為我是破解古器物秘密、處理神秘事件的高手,希望我能去幫忙解決此事。
信寫的非常真誠,言辭懇切。
看完了信,我心裏突突一陣亂跳,特別是看到“關係到許多苗人和彝人的生死”這句話,不知怎麼的,那個大腦門戴眼鏡女生說那個貴州學生恒在先家裏死人的神秘事件又跳到我的腦海裏,不會和這個有關吧?但是這事兒竟然牽扯到唐倩倩的性命,我固然不知道真假,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隻是唐蘇這封信寫得太簡略了,根本不能了解詳細的內容。
我笑了笑:“唐老師,這、這太可笑了,貴州那麼遠,竟然找上我,這事兒可太……”
“宇教授,你不了解事情的嚴重性,我雖然在大學那象牙塔裏呆著,對事件的經過也不了解,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證,那事情非常嚴重,真的關係到好多人的性命問題,甚至關係到當地社會的安定。”
“這麼嚴重嗎?”
“是的,宇教授,是很嚴重。”唐建峰的臉色終於沉鬱起來:“我父親也不肯告訴我真實的情況,他怕我攪和到裏麵,但是我知道,那些人如果想某害什麼人,他們一定能夠做到。所以我非常擔心我父親和妹妹的安危,這也是我不遠千裏一定要到這裏來當麵見您的原因,請您務必去貴州一趟,幫我父親解決此事。他雖然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危,但是一定會保證您的安全。”
大塊頭不高興了:“唐老師,你說這話我就不明白了,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怎麼能保證別人的安全?”
唐建峰苦笑了一下:“我父親的情況很特殊,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但是如果你們去了,是客人,他有能力保證你們的安全,這個你們一定放心。”
我咂咂嘴:“這個,讓我再考慮一下。您這是要去北京嗎?”
“嗯,是的,我負責學校申報的一個科研項目,要到北京去辦理相關事宜,學校的學術研討會可能也參加不了了,回不去,到時候讓我哥哥唐建嶽和您聯係吧。我四點二十分的汽車,我馬上得走。”唐建峰看看手表,站起來:“宇教授,請您務必認真考慮這件事……”
“我會的,請放心。”我也站起來向他伸出手:“既然您要趕車,我就不留了,讓我朋友開車送你去車站……”
“不不,不用,我打的就可以啦,您不必客氣,我告辭!”唐建峰說著,和我們一一握手,然後背上大包走了。
回到客廳,我往沙發一坐,發呆。
耗子急忙給我遞上一支煙:“嘿嘿,老大,你現在該相信了吧?咱的卦還是靈的哦!”
“靈你個頭啊,不過是巧合而已。”大塊頭哼哼著說。
“巧合?嘿嘿,你不懂不要亂說。”耗子申辯道:“從占卜者的理論來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必然,都是上天注定安排好的,所有的偶然其實都是必然……”
“好了,別兜售你那些破爛理論了,”我拿起唐倩倩正在跳舞的照片仔細端詳著:“這件事情的確離奇得很,也讓我很感興趣,倒是真想去看看了。特別是這事兒還關係到唐倩倩,她在咱們辦妖狐那件事情的時候救過咱們,要不是她誦經喚醒了我,咱們現在早成了那古墓裏的屍體了。如果她真的有危險,我不會坐視不理,去幫忙我們義不容辭!”
“龍哥夠義氣!”大塊頭衝我伸大拇指:“我也覺得這事兒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