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你還認為這是很普通的水嗎?”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他一臉茫然。
我笑了一下,轉身往外走。
“狗屁高科技……”耗子悻悻地嘟囔著,滿臉的失望。
我帶著那瓶子和耗子、大塊頭去找馬教授。來到馬教授的別墅門前,敲門,小保姆小史給開了門,我們進去,看到丘小莉穿著真絲睡衣和布拖鞋走出來,她的臉色不是太好,陰陰的,看到我們進來,臉上更露出不悅的神色,怪腔怪調說:“哦喲,宇天龍同學,又發財了是吧?最近又弄到什麼好東西了?沒有贗品吧?有好處可別忘了教授哦……”
我不理睬她,說:“我要見馬教授。”
“他心情不好,不想見人,你們改天再來吧。”丘小莉冷冷地說。
“哦,是阿龍嗎?”書房裏傳出馬教授的聲音:“進來吧。”
我們三個人剛要往裏走,丘小莉又攔住:“教授說隻讓宇天龍同學一個人進去,你們兩位就在這裏等吧。”
我心裏一陣惱怒,皺了眉頭。
耗子一見我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他怕我情緒失控,急忙打圓場說:“是是,老大,你自己進去吧。我和大塊頭在這裏等著。”說著他拉著大塊頭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
我一肚子怒氣,不過在這裏也不好發作,隻好一個人走進馬教授的書房,丘小莉也跟進來。馬教授穿著睡衣坐在書桌後麵,臉色也不大好看,他示意我坐,小史給端上茶來。
我疑惑地問:“教授,您身體不舒服嗎?”
馬教授還沒開口,丘小莉就搶著說:“什麼不舒服,都是讓日本人給氣的!”
“什麼?日本人?”我一驚。
“哼哼,那個日本人大竹星浩昨天下午又來了,威脅教授,讓教授交出……”
“好了小莉,不要說了,你出去吧,我有事和阿龍談。”馬教授打斷丘小莉的話,把她趕了出去。
“唉,真是豈有此理啊!”馬教授歎口氣,話鋒一轉:“你來有什麼事情?”
我掏出那個玉石瓶子,站起來放在馬教授麵前的桌子上,老頭子拿起來看了看,又用放大鏡看了一陣,低聲說:“唔,看這雕工和上麵的文字,應該是戰國時期的東西。哪裏來的?”
“河南魯山,”我說:“瓶子上刻著原來主人的名字,叫季鹹。我想教授應該知道,這個季鹹在古書裏就有,《莊子·應帝王》裏說‘鄭有神巫曰季鹹,知人之死生存亡、禍福壽夭,期以歲月旬日,若神。鄭人見之,皆棄而走,列子見之而心醉’,他和戰國時期的列禦寇同時,鄭國在今天河南的新鄭一帶,列禦寇是鄭國莆田人,季鹹和列禦寇都是鄭繆公時代的人,所以這個瓶子應該是戰國前期之物。再看那上麵雕刻的花紋,這種砣具工藝也象戰國時期的。”
“唔,你說得沒錯兒,的確是如此。”馬教授非常滿意地看看我,又拿起瓶子來看著,說:“不過,這……嗯,你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