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聲大叫:“躲開!”
扔掉背包就地一滾,躲開了。
皮亞男反應很快,一閃也躲開了,那頭象直奔飛飛而去,而飛飛卻嚇傻了,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大驚失色,狂叫了一聲:“飛飛,躲開!”
可是飛飛仍然傻在那裏沒有反應。皮亞男突然跳起來,一個虎撲,一把把飛飛推開,就地一滾,剛站起來,那頭象的鼻子已經卷住了她,皮亞男一聲尖叫,被舉離了地麵。
大塊頭衝過來,端起獵槍就要打,我大喊:“別開槍!”
這小子沒腦子,那獵槍的子彈散射,迎頭打十有八九會傷著皮亞男。聽我一喊,大塊頭端著槍愣住了。
我喊叫的同時已經躥了出去,我跳上了象身旁的一棵倒伏的大樹,然後騰身一躍,向象背上跳去,在空中拔出了短劍,腳沾到象背,雙腿一分騎在上麵,同時向前連撲帶伏,雙手握著劍柄,劍刃向下朝那畜生的後頸子上猛力插下去,感覺就像用筷子插豆腐一樣,“撲”地一聲就沒到了劍柄,一股血線噴出,血濺了我一臉,我拔出劍來想插第二下,那頭象一聲怪叫,身子一晃把我掀下來,同時把皮亞男扔向半空。
我滾倒在地,聽見空中皮亞男在尖叫,慌忙爬起來又騰身一躍,在空中接住落下來的皮亞男,就地一滾滾到了一旁——這一切都是在不到十秒的時間裏發生的,簡直是電光石火一般,我對自己的動作有這樣的連續性感到驚訝。
我和皮亞男同時坐起來,手扶著地向後連退出幾米,看到那頭象並沒有向我們衝過來,而是打著響鼻向後倒退著,趔趔趄趄地,突然一聲嘶鳴,巨大的身子晃了晃,“撲騰”歪倒在地,
“砰、砰、砰——!”,大塊頭一邊咒罵著一邊衝上去,把獵槍對著那畜生的頭部連開了三槍,就沒了動靜。
眾人一齊圍上來,飛飛這時已經反應過來,尖叫著:“阿龍,亞男姐,你們沒事吧?”
“我沒事!”我站起來,喘著粗氣,我把劍在靴子底上蹭幹了血跡,插回鞘裏。覺得手腳在不聽控製地發抖,我懊惱地對飛飛吼道:“你幹什麼?你就不能靈活一點?遇到點事兒就嚇傻嚇呆了,以後遇到的危險多了,你都傻著呆著等別人去救你?別人的命就都不值錢嗎?!”
飛飛被我一吼,眼淚都下來了:“阿龍,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太突然,我真的嚇壞了……”
皮亞男也站起來,臉色蒼白,她走上前來,看著我:“龍哥,你不要怪飛飛妹妹,她哪裏經過這種事情?頭一次,誰不害怕呢?我也嚇壞了啊。好了好了,您消消火吧。龍哥我也得謝謝你,我欠你一條命。謝謝!”
“飛飛也欠你一條命,扯平了。”我搖搖頭,勉強笑笑,然後對大家說:“以後走路,大家都要集中精神和注意力,放機靈點兒,隨時應付緊急情況,都要學會緊急避險和自救,這是性命攸關的事情,不是兒戲,不要指望別人去救你。要是再遇到危險愣那裏發傻發呆,我就崩了他,不管他是誰!”
飛飛從來還沒遇到我這麼粗暴地對她說話,受不了了,“哇”地一聲哭起來。皮亞男連忙上前安慰她。
老祝和那三個村民用驚訝的眼光看著我,象打量一個怪物。
老祝上前來拍拍我的肩膀,伸出大拇指:“宇先生,你是這個——”
我們看了看那頭象,是一頭雄象,渾身都是密密麻麻的洞眼,顯然已經挨過不少村民的大米“槍彈”,有的槍眼已經潰爛流膿,大象是最會記仇的動物,報複心也極強,看來它對人類充滿仇恨也是情理之中的。
老祝和三個村民上前,剝下來好幾塊象皮,據他們說這東西有很好的止血作用,受了傷隻要把象皮貼上就能止血,還能防止發炎,是寶貝。可大象自己要是中了槍彈卻極容易發炎潰爛,甚至會因此喪命,有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