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妝玉琢是你,花了妝的也是你,為什麼最後你還有跑了呢。”
這一日之後,在寒潭寺後山,那顆不老樹的旁邊,多了座孤墳,那個佛門第一人的白衣聖僧每日都會來這座孤墳下坐上一坐,講經論佛,談天說地,有什麼說什麼,一點兒都沒有佛門聖僧的威嚴,隻是那個花一樣的女子啊,再也不會挽著自己的手,問東問西了,再也不會突然在自己的臉上啄一下,鬧的自己滿臉通紅了。
一座小樓旁,誰能想到,魔威蓋世的隕星穀穀主不戒和尚,竟是在這裏醉的不省人事,他終究還是無法忘懷那朵彼岸花,忘不了那飄零的彼岸花。
突然,一道倩影在不戒和尚那雙迷離的雙眼前一閃而過,不戒和尚猛地站起身來,突然就酒醒了,急忙追了上去,“飄零!是你嗎飄零!”
那道倩影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你在叫我嗎?大叔!”
“對,我在叫你。”
女子掩嘴輕笑,“大叔,你怎麼在這裏喝醉了,還有,大叔,我不叫飄零,我叫盛蓉!”
不戒和尚愣了愣,而後竟是笑了起來,笑得這女子莫名其妙,“不叫飄零了好,飄零這名字就不好,盛蓉,盛蓉好,好名字!”
“大叔,你醉糊塗了吧?”
“對!對!我醉糊塗了。”
這一日之後,不戒和尚總是會跟在這叫盛蓉的女子身後,看著這女子的歡笑哀愁,看著這女子的嬉笑怒罵,看著這女子嫁為人婦,相夫教子。
“是她,這一世,她過得很平凡,但她很開心。”
刀宗,有一青衫少年和一身負劍匣的男子一腳踹開了大門,“何人膽敢在刀宗撒野,不知死字怎麼寫的嗎?”
青衫男子咧嘴一笑,負匣男子反手一拍劍匣,一柄劍身如流水的利劍脫匣而出,青衫男子一把握住利劍,劍吟之聲如流水潺潺,刀宗之中聞聲走出一個雙眼之中隱隱有血色湧動的中年男人。
“三尺水?”
看著這柄無比熟悉的利劍,中年男人突然嘴角一揚,“閣下何人,竟能持劍三尺水。”
“青山劍主,林罪!”
高夜來哈哈大笑,一指身旁的少年,“高霸,你去戰他,若是輸了,便給我滾出刀宗,不到萬象三境,不得再回刀宗!”
這一日,林罪力挫刀宗新秀高霸,青山劍主之名再揚江湖。
這一日,武帝城武帝齊永年背抗天門,悄然來到化龍穀,杜鳴揚看著冰棺之中數十年不曾有絲毫變化的葉舒婉,久久佇立,“婉兒,你再等等,我這就去天上為你尋仙靈之氣,不會太久的。”
而後,杜鳴揚一步踏至天門旁,看著身形壯碩的齊永年,“想不到,數十年都未能在你身上留下歲月的痕跡。”
“你不也一樣嗎?”
杜鳴揚哈哈一笑,如枯木回春般回到幾十年前的模樣,“想不到,石老頭兒是由武帝送入天門,如今我杜鳴揚也是由武帝送入天門,我青山劍脈,真是好大的福氣!”
語罷,杜鳴揚一步踏入天門,從此天下再無杜鳴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