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折怒道:“我不認,他沒有資格做我的父親,在我們無助的時候他在哪裏,在你被打傷命懸一線的時候他在哪裏,我死都不會和他相認的。”
“咳咳!”豔姨激動起來,咳出了一大口鮮血,易折趕快撫摸豔姨的胸口給她順氣。柔聲道:“豔姨,你別激動,我現在就抱你去找狐族聖醫為你療傷。”
豔姨搖搖頭,氣若遊絲道:“沒有用的,我現在生機全無,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治不好,你就答應為娘和你父親相認吧。”
“不!”易折用力的搖搖頭。
“咳咳”豔姨聽到易折的回答,咳嗽的更厲害了,鮮血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奔流不止。易折看到嚇壞了,連忙說道:“好,我聽你的話,和他相認就是了。”
豔姨慢慢的平息的劇烈的咳嗽,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雙手慢慢的垂下。這個可憐的女人就這樣靜靜的走了,走的是那麼安詳,那麼的了無牽掛。
於此同時,一個幽暗的牢籠裏,一個閉目修煉的男子突然睜開眼睛,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塊已經破碎的綠色玉佩,一口鮮血噴射而出,他喃喃自語道:“淩燕,是我對不起你,我準備突破修煉的關卡就去找你,沒想到你卻比我先走,我好狠啊,恨我們家族的無情,也很上天的不公,為什麼一定要拆散我們,讓我們天人永隔。但是你放心等我功法大成之後,我會殺盡所有欺負你的人。”男子說完流下了一滴悔恨的淚,又閉起眼睛進入修煉之中。
“不!”易折歇斯底裏的哭道:“豔姨,你怎麼狠心丟下我一個人,獨自離去。你最大的願望就是讓我發自內心的喊你一聲娘,你的願望還沒有實現,怎麼就走了。你放心,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娘。娘,孩兒不孝,孩兒還沒有盡到作為人子的義務與責任,就要和你天人永隔,我不甘心,我好恨啊!”
就這樣易折一直緊緊的抱著豔姨屍體,一旁的小白狐眼裏也流出了一滴滴透明的液體。
良久,易折突然放下豔姨怒吼道:“是誰!竟敢下如此毒手,她隻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此生唯一的夢想就是看到自己的兒子和丈夫開開心心的活著,難道這樣也不可以麼?難道這樣也阻礙了你們麼?你們就這麼狠心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婦人。我易折此時對天發誓,一定要找到凶手將他碎屍萬段,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一旁的胡玉卿看到易折這個樣子,心裏也有一絲不忍,她跑到易折身邊用頭蹭了蹭易折的腿,以示安慰,柔聲道:“主人,你也不要太傷心了,要保重身體,你娘的仇還要你報呢!”
易折終於靜了下來,道:“玉卿,你說的對。我不能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我要找到殺害我娘的仇人,手刃了他,以告慰我娘的在天之靈。”
“這樣才對麼。”胡玉卿欣慰道。
“對了,玉卿。”易折轉眼間恢複了常態,蹲在小白狐身邊,柔聲道:“依你之見,我娘是怎麼死的。”
胡玉卿道:“豔姨是死在一種叫做‘紫電雷芒’的功法之下。被此功法打中渾身猶如電擊一樣痛苦,不會立刻死亡,它會慢慢的損壞人體機能,直到紫色的電氣竄到皮膚表麵人就會突然死亡。剛才進門我就發現豔姨皮膚有一點點紫色,當時也沒太注意,現在可以斷定你娘是死在了‘紫電雷芒’這套功法之下”
“你怎麼了,主人?”胡玉卿無意中轉過頭,發現易折滿臉通紅,額上青筋直冒,雙手緊緊的攥著,指甲已經深深地的陷到肉裏,他卻渾然不知。
小白狐看到易折的這個樣子心理微微一顫,感覺將要有事發生,他連忙問道:“主人,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易折被小白狐的問話來回了現實,怒道:“公孫子羽老子要殺了你,你為什麼要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婦人,他到底有什麼罪過,你要痛下殺手”
小白狐問道:“主人,難道是公孫子羽殺了你娘?”
易折眼冒凶光,狠狠地道:“我隻知道公孫子羽修煉的功法就叫‘紫電雷芒’,而且他和我之間也有些過節,他殺死我娘的可能性比較大。”
正在他們說話之際,“哢嚓!”窗外有一聲響動,易折大喝一聲道:“是誰?”語畢,身體就像離弦之箭一樣,迅速的向門外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