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咱們府裏的小賤人嘛,這都日上三杆了,怎麼還不起床啊!看樣子,還真是千金之軀啊!”門外進來之人,一身翠綠色琉璃長裙,外頭罩了一件同色雪紗!柳眉杏眼,瑤鼻櫻唇,儼然是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但是從那血紅櫻唇中說出來的話,卻是刻薄無比。
“啊!奴婢見過五小姐!”佩兒尋聲望去,趕緊向來人行禮,來人便是平日裏在相府內作威作福貫了的五小姐蘇玉珊,佩兒的心中直打鼓,這五小姐一向喜歡欺負咱家的小姐,如今咱家小姐病了,她還要來落井下石嗎?
“哼,你這奴才是怎麼當的?這都日上三竿了,怎麼還不叫這小賤人起床?”蘇玉珊杏眼圓瞪的看著佩兒。
“五……五小姐,我家小姐三日前染了風寒,直到今日還不見好轉,一直在床上昏迷不醒,怕是……怕是起不了身幹活了,待……”佩兒為自家的主子求情,但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巴掌給硬生生的打了回去,那淚、便忍不住又落了下來!
“賤丫頭,還有膽子和本小姐這麼說話,你們家小姐?她在我眼中,在全相府眾人的眼中,隻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奴婢,哼,不過就是一個青樓妓子所生的賤種而已!”蘇玉珊向身邊的貼身丫環使了下眼色,那丫環便立馬又伸手扇了佩兒一巴掌,佩兒秀氣的半邊臉立時腫了起來,蘇玉珊憤恨的看著床榻之上的女子,眼神之中,有著不可磨滅的狠辣!
這個妖精,憑什麼她就可以長的如此絕色,就連同樣是女子的她都羨慕不已,但也就是她有了這等絕色之容,才更讓她憤恨不已,她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妓子所生的賤種,憑什麼可以和她一樣的平起平坐?
這賤人根本就不配住這華房穿這錦衣,想到這蘇玉珊不再管腳下那可憐的婢女,徑直往床邊走去,纖細的手拽住了床上女子的發,硬是把床榻上那躺著的病美人給拖下了地。
“五小姐你不能這麼對小姐啊。”佩兒立時抱住了蘇玉珊的大腿,蘇玉珊的貼身丫環立時去掰佩兒的手。三個女人就扭在了一起。
啊!好痛,TMD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的頭皮根好痛,有人似乎要把她的頭發全部扯斷?按說自己已經成為了鬼魂,怎麼還會有痛覺?在繼頭皮根疼痛後,再加上身子墜地的疼痛,兩痛並存讓她忍不住猛的睜開了眼睛。耳邊傳來年輕女子的呼救聲和求饒聲,這是哪?地獄麼?
可頭頂上方那木質的橫梁,還有邊上那輕紗床幔,一個穿著隻在電視裏見到過的古裝美女,一個站著的丫環正在打一個跪著的丫環,而那跪著的丫環緊抱著那站著的古裝美女的大腿,這個混亂的場麵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不都已經死了麼?從那麼高的山頂上摔下來,應該是死得透透了吧。可為何眼前還會有這樣的景像?
蘇玉珊見到被她拽下床的蘇靈兒已經睜開了眼睛,急忙踢開身下的佩兒,漂亮的杏眼憤恨的看著躺在地上已經睜開眼睛的女子!